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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就不斷追隨著程傾走。但程傾並不打算理會，並且在短時間內均是打算如此。

——野狗總要晾晾才懂得珍惜主人的關懷。

獨獨楚知鈺沒有看他。

捕捉到他朝向劇本蹙眉的瞬間，程傾向他湊近了些，綻放出一個熱情得恰到好處的笑顏，問：「怎麼了嗎？」

楚知鈺在工作時和平日裡不同，雖然仍舊冷淡，可並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他僅是在意識到距離的拉近時下意識向後縮退，很快又不動聲色地止住，說：「剛剛你說的楚笙和楚靖宣之間的異樣情感，我並沒有領會到。」

他很坦誠，也一點都沒有向一個地位比自己低的三流演員請教而感到怎樣，求問的語氣禮貌：「可以告訴我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嗎？」

比起滿足他的求知慾，程傾更想先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程傾面不改色地問：「你對同性相愛怎麼看？」

「」楚知鈺停頓了一剎，眉頭微蹙，似乎對於這個問題持有不少的懷疑態度，接著語氣極其認真地問：「這和融入瞭解角色很有關係嗎？」

「當然。」程傾肯定地說。

楚知鈺沉默了一陣，似乎是在思考，給出的答覆同說時的語氣一樣，都對此沒有任何避諱，反而像是在探討什麼高深莫測的學術問題：「沒太明白你說的看法是什麼意思。同性戀是lgbt的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

——直男。

這兩個字在一瞬間出現在了程傾的腦海中，而且還是鋼鐵直的那種。

沒有深櫃通常表現出的厭惡恐懼，也沒有性取向為同性的人在面對這類問題時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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