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3 頁)
辛儀一時很感動,捂著電話說不出話。辛儀,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金戈有些著急。就你一個人回來嗎?是臥鋪嗎?坐車小心點,辛儀幽幽地說道。沒事,我這麼大人了,再說你看我的樣,我不幹壞事就不錯了,誰還敢找我麻煩?告訴你,我北京有一個同學,在來之前我打電話讓他提前給買票,一會兒就送過來,放心吧,我好著呢,金戈撒著謊。那,現在你們單位其他人都走了?你沒跟他們在一起嗎?辛儀問道。
沒有,他們託別人事先買的票,剛走沒多一會兒,金戈這次說的都是實話,對了,你幾號去省城?
我們明天走,開車去,辛儀淡淡地說道。金戈知道,辛儀雖沒明說是同誰一起走,但既然開著車那一定是同她丈夫一塊了,他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嫉妒和羨慕。你怎麼了?辛儀見他不說話忙問道。沒什麼,手術在哪家醫院做?金戈暗嘆口氣。哈爾濱附屬醫院,我大學一個同學在那兒,辛儀說道。原來這樣,金戈放下心來,哎,讓你同學給找個專傢什麼的,記住,提前一定要打點一下,這是必須的,有同學也不能落過知道不?錢沒了可以慢慢掙,但你嗓子手術一輩子只做一次,多花點錢別捨不得,知道嗎?他叮囑道。辛儀笑了,說,知道了,哎,你回到哈爾濱住哪啊?
我早想好了,你不在哈爾濱附屬醫院做手術嘛,我就在它近前隨便找一家賓館就行,你們明天走,我明天上午就能到,金戈說道。辛儀哦一聲,哎,明天起,你別給我打電話了,有事,有事我給你打好嗎?有些話雖不願說出口但想了想她還是說道。金戈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知道在辛儀手術期間,她的丈夫一定時刻陪伴在她左右,他心底掠過一絲難受,辛儀有擔心並且她的擔心是對的,自己這算什麼?自己在做什麼?怎麼偷偷摸摸的這樣苟且不磊落?金戈第一次有些瞧不起自己。那頭的辛儀不說話,長長嘆了口氣。
知道了,你住院期間,我不會主動給你打電話,金戈抽下鼻子說道。對不起啊,辛儀又嘆口氣。沒事,我和你家他互不認識,即使見面也不知道,金戈說道。別,讓我知道你在我身旁不遠就行了,別到醫院和病房來好嗎?辛儀急急地央求道。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去看你?我就去看能怎麼的!金戈心底突然冒出一股火氣衝口喊道。行!你要看就來吧,讓你看!隨便你!誰怕誰啊!沒想到辛儀也喊起來。
一時兩人無語,世俗的壓力不得不強迫兩人一定要注意些什麼,雖然從開始到現在,他們始終避免第三者出軌婚外戀等這類的字眼,但兩人知道其實他們就是在扮演著這樣的角色,很不光彩,遭人唾棄和不容的,在骨子裡他們誰都不想這樣,但為了彼此,他們只好小心翼翼地忍受下這份恥辱,其間的滋味只有他們最清楚。
聽電話的聲音金戈知道那頭辛儀在哭,雖然聲音很小,他的心一疼,火氣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代之而起的是不安和自責,他知道辛儀的心也一定不會好受。辛儀,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我有些難受,對不起,他低聲說道。我知道,辛儀的嗓子有些嘶啞。好了,我不去了行嗎?金戈說道。辛儀輕嗯一聲說,對了,你吃飯了嗎?
一會兒的,我同學要請我去吃烤鴨,金戈語氣一變大聲說道。那你少喝點酒,還要坐車呢知道嗎?沒事我掛了,辛儀細聲說道。放下電話,望眼四周金戈苦笑一下,心裡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獨自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金戈第二天早上六點多一點返到省城,按照辛儀所說,他住進哈爾濱附屬醫院附近的一家賓館。辦完一切手續,看下手錶,他知道即使辛儀她們是在來的路上,一切都來得及,他暗暗為自己在北京及時作出返回的舉動而慶幸,如果按照原來到達蘇杭後再返回的打算,那或許就錯過了辛儀手術的時間。
仰天躺在床上,他不想吃飯不想喝水,一動都不想動,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