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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路吻下，推著江離上了床，壓在江離的上面，沈御才突然放開江離，然後眼裡繞有玩味地看著江離大口大口喘氣的樣子，頗似海底撈上來缺氧的魚。

「我說一輩子，就一輩子。」

江離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平靜下來之後，有些小孩子家地問：「我拿什麼相信你？」

「拿這個。」沈御將江離的手放在左胸膛的位置，那裡放著心臟。

江離感覺自己臉頰的溫度在快速上升，心跳也在加快。

他感受到了，沈御平穩而有力的心跳。

接著沈御低聲且虔誠地在江離耳邊說道：「我以心臟起誓。」

第八十八章 是喜歡呀

生命的開始，是心臟跳動。

江離的手指微微彎曲，有些收回的意思。

這樣的起誓，江離他配嗎。

再次對上沈御的眼睛，他的眼神熾熱，幾許期待，只是等著江離的一個回應。

「別人我倒無所謂，江離。」他薄唇微啟，平靜的語氣掩飾了他的不安。「但是，你必須是那個無條件相信我的。我要你永遠在我的身後，成為我一生結束的歸宿。」

一瞬間，好像什麼也不重要了。江離感到鼻尖一酸，千萬番的情緒在這一刻便要湧現出來，他摟住沈御的脖子，臉緊緊貼著沈御的側臉，淚腺分泌的液體順著他的臉龐無聲而下，他感受著沈御的溫度，感受這獨屬於自己的熱情。

「你哭什麼？」沈御皺了眉頭，揉了揉他的臉。

「我沒有。」江離向來嘴硬。他死死地抱住沈御，猶如溺水的人在抱住最後的浮木。

「沈御，我什麼都沒有了。我會一直追隨著你到永遠。你不需要這麼在意我，我會永遠在的，你不知道也好，知道也罷，我總是會在的。沈御，本來我就不該存於這世間的。」江離微弱的聲音在沈御耳邊傳來。

沈御揉著他的腦袋，摸著他的側臉，好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那是怎樣的眼神啊，無助落寞還有一絲委屈。

江離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膽子大了，不該有的情緒逐漸開始暴露在沈御的面前。

江離自私膽小懦弱心思敏感自卑且矯情，他向來認為光從來不屬於自己，他從來未把自己的真心給任何人看了，怕別人滿懷熱情後發現他的缺口。

他不值得被愛。

沈御沒用回答他，只是把他攬入懷中，親著他的側臉，親過他的淚痕，親過他自然微微彎曲的睫毛，親過他平順的眉毛，親過他好看的眼睛。

最後像是小孩子說悄悄話一樣。

江離屏住呼吸，等到了三個字。

「我愛你。」

「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

「你值得。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不會過問你的過去，我只是希望存在於你的未來。江離，給我留個位置吧，就在心上。」

「江離，我可以住進你的心裡嗎。」

他好看的眸子微微閃著光，看著沈御的時候眉眼彎彎，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從不斷地試探，不小心陷進去了，便是餘生漫長。

如星光璀璨，黑夜煙火。

在這冰冷的世界，兩個少年依偎著，存著最後的溫度。

江離記得沈御說過，他喜歡數字，喜歡星星，喜歡空中漫無目的隨心所欲的雲，喜歡落霞下高飛遠去的歸鳥，喜歡深海的鯨和北極的光。

喜歡江離。

被人喜歡的感覺真好，江離發誓牢牢抓住了，不再讓這溫柔逃走。

一輩子就一輩子，路還很長，樂意奉陪。

為了陪沈御走得更遠，江離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學習上。

他想要去北京，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