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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算上還在海上浪的晏綏,三個小蛋糕正好分給其他三個人,可偏偏晏綏不在,白榆不會說他提前讓謝宇川吃了小灶,謝宇川本人也不會佔了便宜還賣乖,就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準備等其他兩個人選完再。
【葉司丞:這是什麼?晚間福利嗎?】
【白榆:是啊,特意留給你們的。】
【晏綏:啊~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這些,偏偏只準備了三個,是不是壓根就不想帶我!】
【郎弈:有你什麼事?】
一對三的晏綏很快就落了下風,扔了個炸彈的表情包就偷偷隱了。
葉司丞和郎弈很快選好了想要的口味,留了個無花果的給謝宇川。
謝宇川提前讓小海下了班,自己則直接去找白榆。
白榆發完訊息就開始給蛋糕裝盒,等都打包好之後才又去看他們都選了什麼口味。
街道旁亮起了路燈,照到茂密的梧桐樹葉落在地上變成斑駁樹影。
謝宇川踩著落葉和光影,看著越來越近的星嶼,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吧檯裡的白榆正專心致志地繫著蛋糕盒外面的綁帶,藍灰色的絲帶穿過他白皙的手指,聽話的被拉直又彎曲,最後在全透明的蛋糕盒頂端留下了一個漂亮的結。
生怕推門聲打破眼前的寧靜,謝宇川直到白榆把蛋糕盒拎到一邊才小心翼翼地敲了下門。
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做了件傻事,謝宇川只希望沒被白榆聽到,下一秒就看見白榆在裡面狐疑地望過來,在看到外面站的人後,開心地朝他招手。
「你怎麼過來了?」白榆態度自然到像是謝宇川不是第一次來找他,「你是著急回去嗎?切塊蛋糕你要哪塊?我先幫你打包。」
疊好蛋糕盒,半天沒聽到謝宇川的回應,白榆隔著高高的玻璃櫃看他,射燈在他柔軟的頭髮上留下一圈金色的光,漂亮的眼睛閃亮亮的,就連一貫溫柔的表情都顯得格外生動。
「要不要跟我走,」謝宇川脫口而出,之後又忙不迭解釋,「我的意思是,我今晚回我媽那,順路送你。」
白榆兩隻胳膊疊放在玻璃櫃檯上,身子前傾試圖離謝宇川更近一些。
明知道這就是直男中最常見的相處模式,謝宇川對他的那些朋友可能會做的更多,可白榆還是忍不住偷笑,一想到能和謝宇川多一些私下相處的機會就忘了什麼叫矜持,於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謝宇川說要陪白榆一起去送蛋糕,但被拒絕了,白榆覺得兩個人一起去送蛋糕莫名有種新婚夫妻給朋友送喜糖的錯覺,這讓他有些不自在。
白榆雖然對謝宇川有好感,卻不會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畢竟直男碰不得,掰彎直男這種事白榆也自認沒有那個本事,也很不道德。
謝宇川也沒太強求,跟白榆說去車裡等他。
說實話,謝宇川不是那麼沒有邊界感的人,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多年戶外運動認識那麼多人,聊得來的朋友依舊只有那幾個。
但偏偏就是白榆,那麼輕易就擠進了他的生活。
像是烘焙時要用的細密糖霜,明明輕輕一吹就會消散在空氣中,可那股甜蜜的味道卻久久不能散去,等再注意到的時候,原本閒置已久的玻璃罐子裡居然也落了不少糖霜進去。
謝宇川的手無意識地揪著下唇上一塊不大的幹皮,因為在想事沒注意,下手稍微重了些,直到察覺出一絲絲血腥氣,謝宇川才後知後覺察覺到疼。
他咬住下唇將那滴礙事的血珠含入口中,血腥氣瞬間被放大,一股鐵鏽味瞬間蔓延口腔,讓謝宇川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時他想起剛剛被拿上車的蛋糕,除了那個包裝精美的雪頂草莓之外,還有那個本應該屬於晏綏的無花果切塊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