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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芸見著自己的哥哥，立刻飛身躲入他的懷中，臉蛋兒上還有斑斑血跡，她瑟縮著，&ldo;哥……哥……血……好多血……芸兒好怕……&rdo;

涼蘊只得張開手臂環住她的肩膀，&ldo;芸兒不怕，哥哥在呢，沒事的。&rdo;

司馬曄攔住顧葭葦的肩膀，伸手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ldo;沒事的，沒事的，你什麼都沒有看到，沒事的。&rdo;

顧葭葦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涼蘊懷中瑟瑟發抖的身影，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

終於清除了阻礙，南宮梅把小狸的身體就地平放，從袖中掏出銀針包封住了他的各大脈，伸手抹去額上的汗水，這才顫抖著執起他的左手，靜下心來把脈。

……還是不行嗎……心臟已經完全沒有跳動的跡象了。

放下他的左手，緩緩地收回自己的銀針，抬頭對上司馬曄探尋的眸子，扯了扯嘴角，&ldo;等她情緒好一點了，就來找我喝酒吧。&rdo;

語畢，抱起小狸的屍體，幾個飛身，便不見了人影。

司馬曄稍稍推開了顧葭葦的身體，對上她的眸子，這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去了。

他打橫抱起她，走入房間，涼蘊出聲問道：&ldo;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ldo;或許，問你妹妹會更恰當。&rdo;門悄聲關閉，涼蘊低頭看著懷中瑟縮著的妹妹，皺起眉，&ldo;妹妹，難道，會是你……&rdo;

涼芸睜著無辜的眼睛，&ldo;哥哥，你不是說過，死亡有時候得到的不是結束，而是永恆嗎？小狸哥哥死了，他就永遠都是芸兒的了，誰也搶不走……哥哥你說是不是？誰也搶不走……&rdo;

涼蘊對上他清澈的水眸，嘆了口氣，怎麼一瞬間，他像是被人拔苗助長了一般，必須擔起這沉重的擔子呢？

他俯下身子，&ldo;上來，哥哥揹你回家，小狸……他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了。&rdo;

涼芸就想是得到大人許可的孩子一般揚起了溫暖的笑，任誰都無法將她同不久前將鋒利的匕首刺入小狸心臟裡的人，聯絡在一起。

涼蘊背起她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涼府走去，他的目光深了深，不管怎樣，還是先離開這裡吧，離開涼城，昨日種種，就當做昨日死了。

只是葭兒，對不起了。

回頭望了夢裡夢外一眼，他堅定地轉身，離去。

司馬曄將懷中的人兒放於床榻之上，伸手拂過她額前的碎發，喃喃道：&ldo;等你醒來，我就帶你離開，好不好？&rdo;

&ldo;我們去找一個安靜的小城鎮，開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樓，你做老闆娘，我當掌櫃的，僱幾個機靈的小廝，賺著了銀子就關門去旅遊，花光了銀子再回來繼續經營。我帶你去看北漠之地的風雪好不好？你怕不怕冷呢？還有啊……&rdo;

司馬曄像個神神叨叨的老太婆一般唸了好幾個時辰，李嬸在外頭瞧著直抹眼淚，她也算是看著皇上長大的了，何時見過天之驕子這幅模樣啊。

嗓子有些癢，他輕聲咳了幾聲，&ldo;你看見沒有，我嗓子都啞了。&rdo;

窗外兩個小小的麻雀跳上枝頭，嘰嘰喳喳地喧鬧著，顧葭葦皺起眉頭，雙手緊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