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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聖上微服出訪遇刺時,他碰巧遇見,便挺身而出,為救聖上的性命,落得個雙腿殘廢的下場,聖上大為震動。
之後便入朝為相,頗得皇帝寵信。
此時他能出現在這裡,想來是知曉自己身份,剛才那一幕也不知他看到了多少,估計是已猜到了她和暗樓之間的關係,只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昀凰皺了皺眉,想到先前看到的訊息,暗自搖頭,他這樣的人心思深沉,頗有城府,年紀輕輕便能坐上丞相的位置,絕非一個救駕有功就能解釋的,必定有他的手段和心計,這種人又怎麼會被女子所牽絆。
見她語氣不善,慕容瑾也不氣惱,他端坐輪椅上,淡淡的看著她,十三歲的小姑娘,一身青衣,可能是常年習武的原因,竟是比一般女子要高挑許多,巴掌大的臉蛋已經長開了幾分,清秀俊美中透著一股英氣,膚如凝脂,光彩照人,一雙漂亮的杏眼似一汪寒江,透著絲絲涼氣。
目光在她腰間的鳳玉上停留了一下,閃了閃,轉瞬間便又移開,慕容瑾開口說道:&ldo;姑娘善於以己之心,度君子之腹&rdo;。
言外之意就是她是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ldo;噗嗤&rdo;,身後的玄北發出一聲輕笑,在看到對面女子冷下來的面容時,立即面色正了正,收起了笑容。
秋風涼慡,帶著清清淡淡的清香飄來,凝神靜氣,昀凰內心卻是氣結,罵人還這麼拐彎抹角,真是無恥,卻也不想繼續跟他糾結這些無聊的問題,對著他一雙沉如幽潭的墨眸,直截了當的問道:&ldo;左相莫非是想告訴我,你只是碰巧在京城附近散步,又正巧走到這附近,又很不小心的撞見之前的那一幕吧,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就不用講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有何目的?&rdo;
慕容瑾溫和一笑,扯得臉上的胎記一動,顯得分外醜陋不堪。
若是平常女子見到他,早就捂住嘴巴驚嚇一聲,遠遠躲離,此後看都不願再看他一眼。
反觀面前女子,卻是半點不曾將他的容貌放在眼裡,從見到他到現在,目光清澈,飽含著深深地戒備和絲絲慍怒,唯獨沒有嫌棄之意,說話時更是直視他的面容,根本沒有將他的面相如何放在心上。
她果真,沒有令他失望。
慕容謹沒有將她的諷刺放在心上,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目光一閃,談起了國事:&ldo;鎮國侯早年兵權已交,這些年在江南養老,深入簡出,即便軍中有些威望,朝中勢力卻是大不如前,而李成峰雖為吏部侍郎,自捲入了黨派之爭,便是處處受制,手中權力並無多少,以他這些年對你的態度,恐怕是親情無幾,利用居多,姑娘不似一般女子,不像是那受人制約之人,不然這些年也不會苦練武道,跟隨即墨恆行走江湖,我說的可對?&rdo;
見他面容恬靜溫和,聲音低沉有力,昀凰低眉,戒備的心裡有些打鼓,一時之間也猜不到他到底是友是敵,究竟有何目的。
如若是敵,他位及權臣,又知曉她如此多的秘密,如果真的有何企圖,怕是早就有所行動,而不是坐在那裡跟自己談論這些,況且,她可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夠引起當朝左相的注意;如若是友,她還真想不明白他堂堂左相,跟她一個小小的女子能有什麼合作,他如果衝著暗樓而來,能知曉自己,自然也能聯想到舅舅,那他直接找舅舅商談大事豈不是更容易一些,何須跟自己多費口舌。
昀凰抿嘴,盯著眼前的男子,不可否認,撇開他臉上那大片的紅斑不談,他長得極為俊美,端坐在那裡,不慍不火,溫文爾雅,一副謫仙般的模樣,通身的氣質那樣的不俗,放佛世間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她有些不明,為何傳言都說左相醜陋無顏,難道從未有人仔細看過他的五官?
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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