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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什麼沒有抓住，仔細想著腦子裡卻一團漿糊。

&ldo;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葭葦，你可以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嗎？&rdo;

&ldo;什麼事情？&rdo;顧葭葦用力掙脫司馬曄的懷抱，執意走到她身邊，為她解開了繩子。

顏如玉的四肢都已經僵硬，她保持著被綁的姿勢，蜷縮著倒在地上，嘴角卻還含著笑，&ldo;殺了我，好麼？&rdo;

顧葭葦只覺得有什麼東西穿過了心臟，或許是風，或許是箭，或許，什麼也沒有。

她始終不能忘記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心如靜水的模樣。

&ldo;小顏……&rdo;她輕啟紅唇，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ldo;你還是叫我一聲伯母吧……&rdo;顧葭葦瞳孔放大，眼見著她緩緩抬起手，放至下巴邊緣，用力一扯，一張人皮面具就被揭了下來。

顧葭葦雙手猛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尖叫出聲。

小顏的臉上，爬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十分恐怖。

&ldo;我是慕容風塵的母親，顏如玉。&rdo;她對著顧葭葦笑了笑，雖然醜陋，但是眼睛裡滿是慈愛。

&ldo;你的臉……&rdo;顧葭葦顫著嗓子說道，她幾乎就要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ldo;葭兒，回到朕身邊。&rdo;司馬曄不悅地喚了一句，他沒有想到她竟然就這樣揭開了自己的瘡疤，暴露在陽光下。

&ldo;這是當年為了救瑾妃而留下的。&rdo;她撫上自己臉上的傷痕，怔怔道。

這幾年，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他做著事，到底得到了什麼？這一臉的傷疤？還是夫離子散的痛苦？

多情自古傷離別，要不是當年在大周朝認識了他，自己的這一世，是不是就會幸福美滿些？

愛她的夫婿，聽話的兒子，只是，上天偏偏註定了她愛上了他，周雍旭。

大周朝被滅，她整個人的心就不在身體裡，不知道飛到了哪裡，整日魂不守舍，望著年幼的兒子出神。

直到他來找她。

&ldo;只有你才有那麼高超的易容技術，但是我不會強求於你，若你不願意，就當我沒有來過吧。&rdo;

那一刻，他的背影那麼蕭條，亡家亡國的痛時刻壓著他的每一根神經，她只覺得心臟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痛得無法言語。

當年的他是那麼地意氣風發，耀眼地她都不敢直視。

她再也思考不了那麼多，衝上前去抱住他，哭喊著，&ldo;我跟你走‐‐你帶我走吧‐‐我願意跟你走！&rdo;

顧葭葦見她臉上有淡淡的酡紅，知道她是沉浸在過去的事情裡，她現在真想學八戒嘆一句，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ldo;葭葦，我已經沒有任何臉面去面對風兒了……我也不能拖累他……死在你手裡……我也好過些……&rdo;

&ldo;呀‐‐&rdo;林晨伸了一個懶腰，像是剛剛睡醒。

他起身揉揉眼睛，&ldo;既然這位伯母一心求死，你為什麼不成全她呢？&rdo;

司馬曄皺眉，沒有說話。必要時候，他相信林晨會出手的。

顏如玉是萬萬不可以再留在人間，有時候比得到更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