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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生本能地後退了一步,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低下頭,手攥著衣角。許南山動了動唇,問:「還生我的氣麼?」
樂生搖頭。
許南山沉默了一下,上前擁住樂生,唇在他側臉上碰了一下,而後牽著樂生到床邊坐下。他額頭抵著樂生額頭,胳膊擁著樂生雙肩,淡淡的沐浴露的芬芳圍繞著他們。兩人四目相對,呼吸交錯。
今夜不是很熱,有涼爽的晚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清風拂面,帶著高大的梧桐樹樹葉的嘩啦啦清響,也帶著各色花卉混在一起的清香。
許南山今夜的反常讓樂生很是不安,手指焦躁地摳著寬鬆的睡褲,眼神遊離躲閃,直覺告訴他發生了什麼大事,可許南山卻閉口不說。
良久,許南山才湊上前,在樂生唇上親了一下:「對不起,前兩天不該兇你。」
淡淡的緋色一點點爬上樂生的臉頰,他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那親吻只是蜻蜓點水,旋即許南山帶著人一起側倒在床上,拉起輕薄的真絲被,半蓋在身上。
「樂生……」許南山呢喃了一聲,收攏胳膊,把人摟到懷中,低聲問,「這幾天的排練,辛苦嗎?」
樂生輕輕搖頭,拉過許南山的手,在他手心寫字:「你更辛苦。」
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似乎被這三個字戳中了,許南山握住手裡微涼的手指,問:「你喜歡這樣的排練嗎?」
樂生猶豫了一下,點頭。
許南山:「以後還想跟我一起排練、同臺表演麼?」
這次樂生猶豫的時間更長了,他猜想許南山想聽到肯定的回答,可這樣的選擇對他而言又實在太難。幸而許南山很快說:「不喜歡不用勉強。」
樂生咬唇,寫字:「不是不喜歡——」
許南山:「你不用為了我而勉強自己。」
樂生愣了一瞬,他何等聰明,幾乎立刻就明白了許南山反常的原因。可在許南山手心寫字這種方式太慢了,無法使他順利地表達自己,於是樂生騰地一下坐起來,飛快地打著手勢問:「是師姐跟你說了什麼?」
沒等許南山回答,樂生繼續道:「你不要聽師姐瞎說,她就是太想保護我——」
許南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把虞寧賣了個乾淨,立刻矢口否認:「沒有,我怎麼會聽她瞎說?」
樂生指了指許南山的身上,篤定道:「你身上有櫻花味的香水,那味道我很熟悉,是師姐的。」
許南山:「……」
「那、那是……」許南山心虛地說,「是公司員工的……」
迎著樂生懷疑的目光,許南山終於說不下去了:「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我覺得你從開始排練,好像都不大開心,是不是排練給你壓力太大了?」
樂生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許南山無奈,心裡默唸了一句「對不起了虞小姐」,承認了,道:「是,虞寧是告訴了我一些事情。可是你自己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這個人總是一門心思撲在音樂裡,一撲進去,別的事就都注意不到了,你不告訴我,我很難會想到這些。」
「我不想再出別人嘴裡聽到你的事情,樂生,我希望你能自己告訴我。」
樂生道:「可是我沒有勉強,我該告訴你什麼?」
許南山:「你因為排練感受到了壓力,沮喪,這還不夠麼?」
樂生:「可是誰都也壓力,誰都會因為長時間的排練而感到沮喪。」
許南山說不出話了。樂生蹙起細細的眉尖,嘆了口氣,再一次比劃著名解釋:「南山,我很高興能和你同臺表演,也很喜歡跟你一起排練,我沒有什麼不高興的。」
許南山:「那你排練第一天,為什麼那麼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