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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一僵，所有血脈都在一剎那間怵動。她沒留意到他寫了什麼，只覺得心跳驟然快了一拍，她沉沉籲出一口氣：&ldo;別鬧。&rdo;

而她身後，蘇凌沒想到她會這麼大反應。

五月初的衣衫單薄，他彷彿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什麼。他望著自己右手的食指，只覺得食指燙的厲害，一點點蔓延至全身，連耳根都熱的驚人。

程尋很快調整了情緒，認真學習，將其他事情先拋到腦後。中午下學回家，卻不見了母親雷氏。

二嫂盧氏向她解釋：&ldo;今兒張家老太太使人前來，接了母親過去，說是有些事情。&rdo;

程尋：&ldo;哦。&rdo;心情不自覺地有些低落。她想，母親去北鄉伯府，沒人陪著，不知道會不會不高興。

她沒有猜錯，事實上雷氏今天確實不大高興。

雷氏自小父母雙亡，依北鄉伯府而居。對北鄉伯府的許老太太也很敬重。聽聞傳喚，她當即略收拾了一下，就坐馬車直接去了京城。

到北鄉伯府時，已是晌午。

許老太太留她用膳，她自然應下。

席間許老太太揮退眾人，拉起了雷氏的手：&ldo;熙娘，這些年，我待你怎樣？&rdo;

這話一出口，雷氏的心就被揪緊了。她作勢便往下跪：&ldo;老太太待我，恩重如山。&rdo;她說著便紅了眼圈兒，心中悲涼而又難受。

又是這一句！

多熟悉的話，當初要她嫁到程家時，老太太便是拉著她的手，說了這麼一句話。

許老太太輕輕拍了拍她的手：&ldo;咱們今天不說舊事。你覺得，四郎怎麼樣？&rdo;

雷氏心裡冷笑不止。這是要放在明面上說，不再暗示了麼？

呦呦不願意，那她也不同意，借著今天的機會，乾脆就挑明吧。

第52章 拒絕婚事

&ldo;四郎在書院讀書， 很好學。&rdo;雷氏緩下氣息， 輕聲道。

許老太太身體微微後仰， 有些富態的臉笑成了一朵太陽花，口中卻道：&ldo;他小孩子家， 好學不好學的， 也不打緊。我問的是，他做你們家女婿，怎麼樣？&rdo;

不等雷氏回答， 她就又笑了笑，頗為自信：&ldo;他人品、相貌、才學都是上乘， 跟呦呦又是表兄妹，自小相識， 親上做親， 再合適不過了。&rdo;說及此，她輕嘆了一聲，續道：&ldo;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可惜你出嫁後，咱們就離得遠了。如果呦呦嫁過來， 看見她， 就當是看見你。也算了了我的遺憾……&rdo;

雷氏屏氣凝神， 一字一字道：&ldo;老太太，我覺得這親事，不合適。&rdo;

&ldo;……什麼？&rdo;許老太太眼睛微微眯了一眯，眼角重疊出深深的皺紋。她不可置信地又重問了一遍， &ldo;你說什麼？&rdo;

雷氏身子一矮，真真正正跪了下去：&ldo;我說這親事，不合適。&rdo;她半仰著頭，直視著許老太太，毫無懼色：&ldo;老太太，呦呦性子單純，不適合張家。&rdo;

&ldo;怎麼不適合？&rdo;許老太太慢悠悠道，&ldo;熙娘，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呦呦單純是不假，難道咱們家是什麼龍潭虎穴不成？你在咱們家長大，家裡可有人讓你受過分毫委屈？&rdo;

雷氏聞言鼻腔一酸，聲音極輕：&ldo;老太太對熙孃的好，熙娘都記得。&rdo;她低低一嘆：&ldo;過去那麼多年，我也在儘量回報張家，回報老太太。不過，這樁婚事，確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