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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rdo;

&ldo;不是，我見過，是現在跟程尋一起讀書的。&rdo;江嬸笑呵呵的，&ldo;說是以前也在咱們書院讀過書。&rdo;

&ldo;你說誰？&rdo;雷氏的腳步停了下來。

&ldo;現在跟程尋一起讀書的啊，也是個伴讀吧？&rdo;江嬸不解。

雷氏輕輕搖頭：&ldo;不是，不是伴讀。&rdo;

她問過呦呦，二皇子的伴讀，只有呦呦一人，哪裡來的另一個伴讀？

&ldo;江嬸，你確定那是現在和呦呦一起讀書的人？&rdo;雷氏沉聲問。

江嬸看她神色，也察覺到可能有哪裡不對了，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認真道：&ldo;是啊，就是他啊。他親口說的，還去京城程宅，找了呦呦幾次呢。對了，去年咱們去京城的宅子裡的第一天，我們在收拾房子的時候，他就跟著呦呦過去了。那誰還說，以前在書院見過他，也是咱們書院的學子……&rdo;

雷氏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渾身麻木，說不上是喜是憂。

她一把拽住江嬸：&ldo;你沒認錯？&rdo;

&ldo;沒認錯啊。&rdo;江嬸心中不安，&ldo;是，哪裡不對嗎？&rdo;

雷氏擺了擺手：&ldo;沒有，沒有哪裡不對了。&rdo;想了一想，她又問道：&ldo;你還記不記得是哪個學子？&rdo;

&ldo;哪一個？&rdo;江嬸有些為難的樣子，&ldo;我一直在家裡，也不常去書院，不大認得。不過再見的話，我能認出來。&rdo;

雷氏思緒急轉，卻沒再說話。

&ldo;到底是怎麼了？&rdo;江嬸更加不放心了，&ldo;哎呀呀，難道真是騙子？&rdo;

雷氏擺手：&ldo;不，江嬸，你不要多想，沒什麼事，是我一時失神了。&rdo;

江嬸&ldo;哦&rdo;了一聲，心說，不是我多想啊，是你這個樣子，太反常了啊。‐‐可是，太太已說了不讓她多想，她自然不會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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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氏揮了揮手，讓江嬸自去忙，她則心事重重回了房中。

程淵正在窗下看書，見妻子歸來，抬了抬眼睛：&ldo;怎麼樣？&rdo;

雷氏不答。

&ldo;咦？&rdo;程淵放下書，轉向妻子，&ldo;怎麼了？呦呦鬧你了？&rdo;

雷氏坐在丈夫對面：&ldo;你還記不記得前年，陽陵侯送過來一個學子？你還要啟兒多照顧他？記不記得？&rdo;

程淵點頭：&ldo;記得，叫蘇凌，說是他遠房侄子。&rdo;他想起舊事，笑了一笑：&ldo;說起來，有件事我沒跟你提過。去年端午前後，那個叫蘇凌的後生，還來咱們家提親……&rdo;

&ldo;提親？&rdo;雷氏驚訝。

&ldo;是啊，被我給打發回去了。&rdo;程淵忖度著道，&ldo;誒，我倒是想起來了，興許長公主過來，是因為這件事呢。&rdo;

陽陵侯的遠房侄子，自然也就是長公主的遠房侄子了。聽說侄子想求娶的姑娘及笄了，過來看一看究竟是什麼模樣，倒也在情理之中。

程淵笑呵呵的：&ldo;不過，咱們家呦呦不會太早出嫁，只怕要讓他們失望了。&rdo;

雷氏凝視著丈夫：&ldo;你說，會不會那個蘇凌不是陽陵侯的遠房侄子，而是內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