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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令她。

她輕輕搖了搖頭，管他呢，反正他也命令不了她了。

重陽登高遠比程尋想像的熱鬧，到下山分別時，她竟有些依依不捨。雖說她在書院時和同窗們關係平平，可畢竟在一個學堂共同學習數年，豈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崇德書院的學子們跟著高夫子等人回書院，蘇凌和程尋站在馬車邊。他則問她：&ldo;你呢？是直接回書院嗎？&rdo;

&ldo;嗯，我回去，明天再進宮。&rdo;程尋小聲道，&ldo;不過我不跟他們一起回去。&rdo;

&ldo;那先等會兒，我送你回去。&rdo;蘇凌只點一點頭，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問道：&ldo;你和雲蔚，敘舊？你們，關係很好？&rdo;

他記得在書院時，程尋是他的前桌，雲蔚是程尋的前桌。雲蔚這人有點自來熟，時常拉著程尋說話。但也不至於神神秘秘，敘舊好一會兒吧？

不提還好，他這麼一提，那種尷尬的感覺就再次浮上了程尋的心頭：&ldo;不是，沒有。&rdo;

&ldo;那是什麼？&rdo;蘇凌心裡微微一沉。

&ldo;哎，你過來。&rdo;程尋沖他招招手，示意他靠過來。

蘇凌會意，微微一笑，果真略微矮一矮身子，將耳朵湊到她唇邊。

程尋在他耳邊輕聲道：&ldo;斷袖。&rdo;

她的呼吸就在耳邊，溫熱的氣息教蘇凌耳根微紅，然而她的話，卻讓他一驚。

&ldo;斷袖？&rdo;蘇凌一臉訝然之色，&ldo;雲蔚是斷袖？他想讓你同他一起？&rdo;他神情微變，皺眉：&ldo;膽子也太大一些，連你的主意都敢打！&rdo;

程尋愣了一瞬，繼而哈哈大笑。她輕輕推了推蘇凌的胳膊：&ldo;才不是，誰和你說雲蔚是斷袖了？明明是雲蔚問我，咱們兩個，咱們兩個，是不是一對兒斷袖？你要笑死我了。&rdo;

蘇凌知道是誤會了，輕咳一聲：&ldo;你怎麼回答的？&rdo;

&ldo;我自然說不是了。我是直男，純的，筆直筆直的！&rdo;程尋一臉認真，可眼中的笑意卻遮掩不住，秋水樣的眸子裡蘊藏著無盡的狡黠之色，看得人心中一盪。

蘇凌勾一勾唇：&ldo;直男？&rdo;他沒大聽懂她說什麼，但認識她兩年多，結合語境，也大致能猜出她話裡的意思。

程尋嘻嘻一笑：&ldo;哦，你可能不是。&rdo;

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蘇凌笑道：&ldo;別鬧。&rdo;

&ldo;別老說我別鬧，我又沒鬧。&rdo;程尋小聲嘀咕，她忽然想起一事，眼中光彩流轉，拿胳膊輕輕撞了撞蘇凌的胳膊，&ldo;你是不是怕人把我搶走？&rdo;

&ldo;什麼？&rdo;

&ldo;剛才啊，剛才你以為雲蔚是斷袖，還向我表白的時候，是不是很緊張？你看啊，你還說他膽子大呢。是不是嘛？&rdo;程尋仰著頭看他。

&ldo;不是。&rdo;蘇凌想也不想，&ldo;我知道他搶不走。&rdo;輕輕撫摸她的發頂，他一字一字慢悠悠道，&ldo;你是我的，誰都搶不走。&rdo;

他目光專注，神情溫柔，可說的話卻是無比自信。

程尋臉頰發燙，心裡的喜悅咕嘟嘟直冒泡，她輕哼了一聲：&ldo;什麼你的？我是我自己的。你怎麼不說你是我的？&rdo;

&ldo;對啊，我是你的。&rdo;蘇凌毫不遲疑接道。

&ldo;你別老哄我啊，我可是會當真的。&rdo;程尋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