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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檬才是一直低頭的那個，而現在，季檬成了俯視她的那一個。

&ldo;爸，我跟季檬關係比你想像地更差，我不去。&rdo;她非常氣憤，&ldo;我跟於晨是真心相愛，我們不會分的。&rdo;

林父軟硬皆施，拍拍她的手，說：&ldo;孩子，出生在這個家庭，有些事情，避無可避，遲早會來，長痛不如短痛。&rdo;

林霖心裡五味陳雜，於她來說，最大的打擊莫過於此了。

這瞬間，居然有點崩潰。

臺上，季二叔還在喋喋不休，甚至老淚縱橫，&ldo;今天，我終於可以痛痛快快地說，季檬是我家姑娘，我老季家也出了一個世界冠軍！我也可以堂而皇之地告訴你們記者媒體，我們季家雖然算不上多有錢，但也絕不缺錢！我們家季檬用不著被誰包養，她自己就是金主。還有啊，我也不是誰的金主，如果真有一天，你們記者拍到我跟哪個小姑娘牽手逛街，我們那叫自由戀愛，什麼金主小情婦，難道就因為我老？你們就這樣給我叩高帽？&rdo;

他摸著圓滾滾地啤酒肚，耍寶道：&ldo;我不依啊，我老季雖然年齡大了點，但好在風韻猶存，怎麼就不能和小姑娘談戀愛了？&rdo;

下面又是一陣轟笑，季檬也被他逗得樂不可支。

等季二叔講完話，季檬對秦穎招手，讓她上來幫忙切蛋糕。

兩個姑娘握著一隻蛋糕刀，切在一塊五層蛋糕上。

這場生日宴，季檬全程成了二叔的陪襯，被拉著到處敬酒。

她實在習慣不了這種場合，跟秦潁拎著一瓶酒，去了酒店天台。

天台上有一張廢棄的機場等候椅。

兩個姑娘坐在椅子上，各自身旁擱了一瓶白酒。

秦穎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抽菸，取出一支煙，含在嘴裡，點燃，深吸一口，火光忽明忽暗。

&ldo;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rdo;季檬從她嘴裡搶下煙，將菸頭杵滅，&ldo;你身體不好，抽什麼煙？&rdo;

&ldo;替你高興，順便心煩。&rdo;秦穎深吸口氣，扭過頭看她，&ldo;你和司霆的事，智霖跟我說了，恭喜你啊，終於尋得良人。&rdo;

季檬看著她，問：&ldo;煩什麼？怕我從此拋棄你？我跟司霆，八字還差一捺，兩個人都還沒說到底要不要在一起。&rdo;

&ldo;你們到什麼程度了？&rdo;

&ldo;已經到……接了吻，也都知道對方內褲的顏色這種程度。&rdo;季檬說。

&ldo;果然，嫁出去的閨蜜，潑出去的水。&rdo;秦穎感慨一聲，轉回話題，說自己的問題， &ldo;最近我心裡越來越沉重，腦子裡，總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也總出現幻覺，偶爾能從反光鏡面裡，看見一個男人或者一群小孩。再一眨眼，卻什麼也沒了。去檢查過，醫生說我一切正常，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但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也許跟我在敘合的經歷有關。&rdo;

她低下頭，&ldo;檬檬，你說，我還有救嗎？&rdo;

離開a市這些日子，季檬不知道她發生什麼事，摟著她的肩安慰：&ldo;有救！依我說，過去的事就儘量讓它過去吧，別去想。不如，明天我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rdo;

&ldo;看過了，沒用。&rdo;

季檬問她：&ldo;那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走一步看一步吧。&rdo;

秦穎心煩，喝醉。

季檬扶秦穎下樓，電梯一開，看見裡面西裝革履的司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