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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鵲封住了上身穴道,毫無閃避之力,兩鏢都打在了他身上。只是雲鶴受傷在前,出鏢準頭略失,未中得心口。只見他面上一層黑氣,顯是中了劇毒。
寧慕鵲飛身上前,摸出一顆藥丸塞在鄭曄口中,隨即兩掌分別按在他左臂和右肩上,催動內力。過不多時,便聽撲地一聲輕響,鄭曄肩頭袖鏢被她內力所逼,跳了出來。
這時候一名侍衛匆匆奔入,躬身稟道:“王爺,外面那人已經捉住了。” 跟著幾名衛士推搡著雲鶴走進來。趙煐道:“解藥呢?”為首衛士道:“回王爺,屬下在他身上搜過一遍,並不見甚解藥。”雲鶴身上捆縛,口舌卻是自便,高聲叫道:“信王爺,你愛殺便殺,想從我這裡取了解藥去,那是發你的清秋白日夢!”
趙煐哼了一聲,轉過頭來,眼望著寧慕鵲不語。寧慕鵲手掌平搭鄭曄胸前,要將打在他肋骨上的袖鏢逼出,然而連催幾次內力,那一枚袖鏢卻是紋絲不動。關不憂原本站在酈琛身邊,見此情形,走上前來,將手掌貼住了寧慕鵲手背,一股渾厚內力透入,波地一聲,袖鏢震出,一縷黑血自傷口激射而出,濺得三人衣袍上都是斑斑點點。
雲鶴破口大罵道:“寧慕鵲,關不憂,你兩個脂油蒙了心竅,助紂為虐,一對兒老不死的糊塗蟲!”他罵聲不絕,寧慕鵲恍若不聞,出手如風,點穴、上藥、包紮,一氣呵成。趙煐目不稍瞬地看著她動作,似乎目光貫注,便不會出得舛錯一般。
這裡關不憂折回酈琛身邊,見他容色憔悴,便握住了他手,將內力向他體內傳去。關不憂內力深湛,一個周天轉了下來,酈琛精神大振,道:“我好啦,關老爺子,多謝你又救了我一次。”關不憂笑道:“好說。你怎會在那牆壁後邊?”酈琛心想此時不便供出趙暄來,將他的手搖了一搖,道:“回頭再跟你說。”向地下鄭曄望去,見他臉上黑氣漸漸消退,然而面色灰敗,呼吸細微,顯是處境兇險,心道:“他傷上加傷,雖有寧婆婆在這裡,未必活得轉來,也不用我親自動手了。”他對鄭曄恨惡固深,然而見了他方才瘋癲情狀,要殺他的念頭不覺淡了許多;這時候心中忐忑,只牽掛另一件事,忖道:“聽趙暄方才說話,似乎牧謙是被信王扣了起來 ?”
便聽趙煐問道:“重華他性命究竟如何?”寧慕鵲道:“餘毒未清,原本也不難解,只是他重傷在前,先時被人下了惑亂心神的藥物,如今再加一重邪毒侵染,元神已喪,決無可逆。”趙煐臉色煞白,輕輕吐了口氣,寧慕鵲號稱“藥神”,既如此說,那便是確確實實無可救藥。
雲鶴聽到這幾句話,放聲大笑,聲如厲梟夜啼,道:“老天有眼!鄭曄這狗賊到底死在我手裡。芷兒,芷兒,爹爹給你報仇啦,你看見沒有?”笑得幾聲,腮邊淚珠便滾滾而落。
趙煐將鄭曄的頭抱在懷中,輕輕撫弄他額前短髮,過了一刻,低低地道:“生死有命,人力畢竟難以逆天。藥神,這些日來辛苦你了,你我約定,就此一筆勾銷。”他先時一度驚慌失措,此刻卻又恢復了鎮靜風度。抬手招來一名衛士,在他耳邊囑咐了幾句,那人便飛奔而去。
趙煐放下鄭曄,緩緩站起身來,道:“將鄭將軍抬去我房裡。” 幾名衛士過來抬起了竹榻。又有一人問道:“王爺,這人怎麼辦?”一面便向雲鶴一指。雲鶴叫道:“姓趙的,你有種的便來殺了我,老子皺一皺眉頭的不是好漢。”趙煐冷笑道:“你辦事不力,橫豎有你家主子治你,哪裡用得我多事?”說著便向門口走去。
酈琛急步上前,叫道:“信王爺!”趙煐回過身來,看向他道:“你是酈琛?”酈琛點了點頭,正欲開口,趙煐道:“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輕輕嘆了口氣,道:“你父之死,我心中好生有愧。現把那人還你,望你好自為之。”
酈琛一怔,便聽廊上傳來輕快的腳步聲,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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