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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居雁原本想追上去的。她想知道，到底是誰逼得程大自殺，也許這人就是幕後主使。可雲平昭走得又急又快，許氏又從後面拉住了她。

&ldo;如今你父親不在。你老實告訴我，你事前知不知道沈君昊找了那個姓程的？&rdo;許氏目光灼灼地盯著女兒。想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

雲居雁不點頭也不搖頭。她拉著許氏坐下，低聲說：&ldo;母親，無論沈君昊是怎樣的人，我都必須嫁他。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我們既然知道了這事，就不能袖手旁觀。&rdo;

這話雖說得太過直白，但許氏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如此。女人必須依附男人而生。&ldo;你父親會處理的。&rdo;她嘴上這麼說，但心中明白，丈夫恐怕只會聽從雲輔的安排。

雲居雁緊緊攥著許氏的手懇求：&ldo;母親。不管縣令大人有沒有通知他，我們既然知道了這事，於情於理都應該與他說一聲。您說是不是？&rdo;見許氏沒有反對，她接著說：&ldo;一個人是不會無緣無故撞牆的。您派人通知他的時候不如再順帶問一問，看他是否知道有誰去大牢探望過姓程的。&rdo;這才是雲居雁的真正目的。

許氏不耐煩管這些事，讓雲居雁自己去找春芽，再找人通知沈君昊。雲居雁急忙應下。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泰清居內，雲輔聽了雲平昭的話，一口氣差點上不來。縣令下午才約了他們明日見面，結果晚上的時候程大就死了，哪有這麼巧的事？聽到雲平昭說，人是一頭撞死的，且立時就斷了氣，他這才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顧不得罵兒子，他急忙招了沈襄入屋，問道：&ldo;你確信，這些日子他只是與人吃喝閒聊，並沒與任何人談及生意上的事？&rdo;

&ldo;是。&rdo;沈襄嚴肅地點頭，接著又補充道：&ldo;據在下所知，起先有幾位老闆主動談及過生意上的事，可他並不熱衷，最後大家便誰也不說了。&rdo;

雲輔低頭沉吟。當初，在所有人都認為程大沒有問題的時候，雲居雁已經在懷疑他了，且態度十分堅決。&ldo;去把大姑娘請來。&rdo;他命令沈襄。

雲平昭頓時錯愕。&ldo;父親，時間已經很晚了。&rdo;他語氣中的婉拒意味十分明顯。外面的事，豈是一個閨閣女子可以過問的。

雲輔冷冷看了他一眼，對沈襄揮揮手。待沈襄離開後他才不悅地問雲平昭：&ldo;你細細想想，這些日子你與程大的接觸中，有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rdo;

雲平昭不明白雲輔的意思。雲輔更是氣惱，大聲說：&ldo;難道你以為現在只是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嗎？&rdo;

雲平昭不語。他當然知道事情不好辦，但既然人都死了，他們還能做什麼？

雲輔恨不得一個杯子砸過去。他沉聲質問：&ldo;你自己想想前前後後發生的事。先是好端端的葡萄園鬧jian細，緊接著又冒出來一個柳易，最後不明不白死在了林子裡。如今又是突然出現的程大，撞死在大牢。難道你就不覺得蹊蹺？&rdo;說著，雲輔記起在這三件事中，雲居雁都曾極力表達過自己的懷疑，可他沒有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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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程大的事就收尾了，居雁不會在這事上再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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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求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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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輔與雲平昭四目緊盯雲居雁，想看出些端倪。剛剛，雲輔問她，何以從一開始就懷疑程大，她再次無法給出令人信服的答案，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