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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泊寧對唐餘的想法完全沒辦法共情,不過即使她噁心壞了,還得裝作沒事人坐在桌上吃飯。聽到唐餘說在調理身體,準備試管的時候,她差點沒能繃住情緒。
難怪家裡都說她和時洲離婚兒戲,兩人糊塗,要跟唐餘這婚姻對照起來,時洲簡直純良無害,挑不出毛病來。
她晚上回家跟周盼吐槽,道自己身邊長輩大多隻會勸人為了孩子委曲求全,不巧正好讓出來客廳喝水的時洲聽見。
男人只聽了一半,端著杯子站在飲水機前連喝著喝光兩杯水,還沒離開的意思。
等許泊寧打完電話,時洲滿臉嚴肅地告訴她:「我雖然想跟你復婚,但肯定不會讓你為了許喻做出不合你心意的事情。」
她知道對方聽岔,卻沒過多解釋。
第三十章 老婆
不過這還是許泊寧頭回明確地從時洲嘴裡聽到復婚兩字,她抬頭看向男人,盯著他骨節分明的長指恍惚了片刻。
許泊寧忽然想起來那會兒時洲去了哪兒,就韓堯手機裡那張,她獨自坐在鴨血粉絲店前的照片。時洲給她買水去了,大冬天,男人覺得冷水喝下肚不好,愣跑到附近快餐店要了杯熱開水回來。
她當時感動得熱淚盈眶,覺得時洲這個男朋友雖然不那麼接地氣,但是溫柔又體貼。她順手拿過一旁的東西捂住臉,是他借給她裹的圍巾,後來圍巾男人便沒再拿回去。
她當寶貝似的疊好放在家中,等兩人結婚,她跟時洲天天生活在一起,許泊寧才意識到,以時洲的脾氣,他之所以不把圍巾拿走,也許是嫌她弄髒了。
這操蛋的感動,讓她明白之後氣得想罵人,可惜許喻已經在她肚子裡呆著。
許泊寧抿著唇垂下眼,她剛卸了妝,下眼瞼浮現出淡淡的陰影,她近來睡眠一直都不大好,安靜瞬跟男人道:「時洲,你就沒想過別的選擇嗎?或者實在沒有合適的,也不一定要找個人結婚。」
他沉默著聽她說完,喉結滾了滾,艱難道:「你這樣想的?是之前我們那段,給你留下不好的……回憶?」
這話時洲斟酌了半天。
「老實跟你說吧,就我覺得婚姻挺沒意思。」許泊寧臉上笑吟吟歪頸瞅他,「你看咱這樣好聚好散,現在還能心平氣和說句話。」
許泊寧認為自己在時洲面前已經夠坦誠,反正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男人什麼沒見過,比她媽瞭解得都深。
「那你別把我當洪水猛獸就行。」男人緘默了足足有半分之久。
她擰著眉否認:「我沒有。」
「嗯,下週末喻喻班上親子秋遊,老師要求爸爸媽媽一起參加,你有空嗎?」
許泊寧撇嘴,他都說週末,又刻意提了是老師要求:「有的,那個時洲,他們班級群,你把我也拉進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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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時洲學校開學,工作室前期工作也準備得差不多,男人忙著處理各種事,不過大部分時候還是他接送許喻。他在美國艾爾佛雷德大學主修的「現代陶瓷」方向,沒想到開學第一天就碰到了難題。
離課程結束還有十分鐘,時洲收拾好電腦,給大家留了自由提問時間,班上某個學生問道:「時老師,我們該如何平衡藝術與生存的關係?」
說白了,就是涉及到金錢,有關理想與現實,這樣個老生常談的問題,任何一個老師都能侃侃而談。時洲卻被問住了,男人怔怔站在講臺上,直到氣氛凝固,臺下開始竊竊私語,他才說了句:「這取決於你試錯的成本,好了,今天課就到這裡。」
時洲家境殷實,幾乎沒有因為金錢困擾過。他這些年在界內小有名氣,作品曾獲得中國工藝美術「百花獎」金獎,還身兼多重身份,是清瓷鎮陶藝協會會員、東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