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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到時候他也不存在了，隨便他們怎麼折騰。

陸無詢問九嵐，「你怎麼想的？」

九嵐睫毛微顫，斂去眸中的情緒，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沉寂。

他開口道：「還是將我搭載在你的手機裡吧，我想陪著你。」

九嵐知道的，會有那麼一天。

他不是人，而陸無是人，活生生的人。

離開遊戲，他只能以這種方式陪著陸無了。

他不想貪心嗎？他想的，可是貪心不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感謝一下初的，若不是他，自己恐怕連在遊戲裡和陸無這麼相處的機會都沒有。

陸無平靜的道：「不，我問你是，我們要不要一起相伴到老。」

九嵐猛然看向陸無，面上皆是震驚，他想要確認什麼，卻怎麼都沒能說出話來。

陸無就這麼看著九嵐，彷彿在說，你為什麼不再貪心一點呢？

九嵐終於艱難的開了口，聲音沙啞，「可你最大的願望，是健康的活著。」

他不願意剝奪陸無的願望。

陸無輕笑，「我怎麼就不健康的活著了，只不過換了個地方，多了個人陪伴而已。」

九嵐又道：「你想看遍大好河山。」

陸無猛然湊近九嵐，捏著他的下巴，呼吸交纏，「我是程式設計師，你忘了嗎？」

「我可以在遊戲搭建一個類似於單機開放世界的地方，將最美的風景放進去，然後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去看。」

陸無問：「你不想這樣嗎？」

九嵐蜷縮了一下手指，炙熱的感情從胸膛翻湧而出，「我想，我想和你相伴到老，想陪你看遍大好河山，想要……你。」

他的語言和他的目光一樣火熱，像是烈火，能夠將人燃燒殆盡。

末了，九嵐又道：「可我不想讓你傷心。」

這樣的網路世界，終究是另一種牢籠。

陸無吻上九嵐的唇，一觸即離，「可我想讓你開心，那樣我才會開心。」

「我還沒教過你吧，人生在世，沒有盡善盡美，所以開心就好。」

「而且，就算是我留在現實裡，一樣會一輩子活在別人的監控下。」

他們會擔心。陸無會不會做出下一個初，讓人類陷入另一個恐怖遊戲。

「懂了嗎？」

回答陸無的，是九嵐剋制深情的吻。

天上的太陽，最終斂去光芒，落在了他的掌心。

陸無側頭看向上官儀他們，「你們呢？」

佟逾立馬道：「我想陪著小越！」

佟越露出厭惡的表情來，「我寧願死。」

「你忘了我是怎麼死的了，是嗎？」

佟越的語氣刻薄，尖銳，「我不說你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是被你害死的。」

「看到你我只覺得噁心！」

「原來你連我死了，都不願意放過我。」

佟逾有些不知所措，陸無他們都沒有開口。

因為這是佟越和佟逾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他們看得出來，其實佟越並沒有那麼討厭佟逾。

只是他並不想佟逾留下，所以說的話真的傷人。

佟逾最後吶吶的說，他們進遊戲太久了，已經沒有親人了，所以也沒必要回到現實世界了。

如果佟越討厭他，他可以躲的遠遠的。

佟越沒再理佟逾，彷彿和他劃清了界限。

聶小謙猶猶豫豫的問上官儀，「你呢？」

上官儀懶洋洋的瞥了聶小謙一眼，「怎麼，你也要留下陪我？」

聶小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