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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沒人會用這招,封溪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人真的是被逼急了。
傅英才邊走邊低笑道:「不過是個繡花枕頭,要不是我的命元和靈力都消耗甚多,你早就是我手下敗將了!」
不知道這傅英才是老糊塗了,還是自我陶醉慣了,封溪認為他的自我認知有很大偏差。
不過封溪一向沒有和人理論的習慣,他人言語,如何礙得著自己半分?
他也一笑,指著故榛說道:「我是很菜,我旁邊這位兄弟可就不一樣了。厲害!無敵!獨孤求敗!」
這是他的真心話。
「所以你很不走運,不管什麼狀態,今天我和他聯手,你是非束手就擒不可了!」
封溪的漂亮話剛落地,故榛卻「咚」的一聲再一次直挺挺栽到了地上,金劍可憐兮兮地摔出老遠。
封溪:「……」
故榛這傢伙真是他的天然剋星,他咬牙切齒地想道。
必須阻止傅英才的靈爆,否則別說他和故榛了,這整個新安村都會被波及。
封溪手一抬,仙索倏然飛出,但是一碰上傅英才身上的靈流就被彈開來。
他抬手釋放更多靈力,再度控制仙索纏回傅英才身上,它和靈流拉鋸了片刻,最終還是封溪的靈力佔了上風,傅英才被牢牢捆住。
傅英才這才知道自己面對的人並非如傳說中那般廢物,居然輕鬆壓制了這樣狀態的自己。他努力掙紮了幾下,縱然有再多的不甘心,靈流還是沒有繼續增大,靈爆被暫時抑制。
要想真正消除這個危機,只有……
封溪內心嘆息。
步入歧途的人往往盲目,偏執極端最終只會作繭自縛。
「這裡就是你抽取村民命元的地方。」在動手前,封溪還有疑問,他遠遠看著廣場下的密室問道,「那個圓臺,是誰造的?」
傅英才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他反而冷靜下來,面無波瀾眼皮一抬反問道:「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為什麼是你呢?」封溪把球踢了回去,打啞謎誰不會。
傅英才別過腦袋不再理他,封溪想到了什麼,猶豫片刻終究選擇了沉默。
「你後悔嗎?」封溪問他。
「我從來不為自己的選擇後悔,」傅英才揚起腦袋望著天,他想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說起來也算有,修仙離家前不該和我爹吵架慪氣,一去數年不回。也不該辜負美玉,耽誤她那麼多年。」
說完,他自嘲地笑了笑。
然後扭頭看向圓臺之上的棺材,張口道:「那個圓臺……呃!」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後背一震口吐黑血,腦袋垂了下去躺倒在地,靈流消逝,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他死了。
可憐,可恨,可悲。
封溪急抬頭,朦朧的月光中,廣場下一個急速移動的人影一閃而出,頃刻間已不見蹤跡。
他跳下廣場檢視,除了那口棺材,這裡已經什麼都不剩下。
天色矇矇亮,長夜將盡。
村民們聚在一起驚魂未定,呆呆地望著一片狼藉土塊翻飛的廣場和趙林平與傅英才的屍體。
新安村的事件解決了,罪魁禍首已經伏誅,雖然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水天一色門口,封溪將故榛背上木板車,跟王員外道別。
「真的不需要我備一頂轎子嗎?」王員外一言難盡地看著吱吱呀呀的木板車。
封溪擺擺手:「不了不了,大男人坐什麼轎子。他比我還壯實,哪有那麼嬌弱!」
他一路過來只能坐木板車,憑什麼這傢伙就能待遇升級坐轎子?
當然不行。
封溪轉頭確認道:「延心花的種法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