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2 頁)
說著,鋒利刀刃輕輕一帶,就在他喉嚨口拖出了一道血痕。
老闆看似挺倔,但在硬茬子面前也怕死,他心裡鬥爭了幾秒鐘,最終選擇妥協。
「……我是受屠神大人的指示,用外鄉人的血肉烹製菜餚作為祭品,或者供附近村鎮信仰虔誠的教徒食用。」
「你店裡貼的那張畫是屠神?」
「對。」
「有些人家門口掛的燈籠是怎麼回事?」
「那是鎮宅神,保佑教徒家宅平安的,但據說它的本教徒多數活不過四十歲,它妒心強,還會時常騷擾信仰其他神明的教徒。」
剛才趴在玻璃上那個鬼臉就是鎮宅神,麵館老闆信屠神不信鎮宅神,所以它來夜半騷擾。
不過等姜玄月再回過頭去的時候,發現鬼臉已經消失了。
她若有所思轉回頭來:「你們到底信了多少亂七八糟的神?」
「據《摩訶圖鑑》記載,好像共有十二種,合稱諸方陰神。」
「《摩訶圖鑑》在哪?」
「在……在文常大廟供奉著,一般教徒是看不見的。」
她點點頭:「也就是說你沒有利用價值了?」
老闆大驚失色:「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不是應該饒了我嗎?」
「我說饒了你,是指不讓你死前受罪,會給你個痛快。」
她向來言出必行。
……
齊雲肆和趙星海睡到半夜,天花板突然塌了。
其實塌的不僅是天花板,準確來說,是半邊房都塌了,「轟」的一聲磚瓦下落,有片碎瓦就砸在齊雲肆的枕頭邊。
常年接受特訓的優秀素質,令齊雲肆當場清醒,他迅速起身,順手扯著趙星海靠上牆壁。
趙星海也醒了,目睹屋內狼藉一幕,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誰弄的?居然搞出拆房這麼大動靜!」
「誰知道,反正跟那麵館老闆脫不開幹係。」齊雲肆反手推開身後窗戶,「門走不了了,咱倆跳窗吧,我怕月月有危險。」
趙星海忍不住吐槽:「她有危險?她不是一直扮演著給別人送去危險的角色嗎?」
「別瞎扯,月月她本質也只是個需要保護的脆弱小姑娘罷了。」
「?」
然後等他們來到西邊客房時,見某位需要保護的脆弱的姜姓姑娘,正在不緊不慢用床單擦刀。
在她腳邊不遠處,麵館老闆的屍體就橫陳在那裡,他定格在一個圓睜雙目的驚恐表情,頸側那道刀口幾乎將他身首分離,血濺白牆,並在地面匯聚成泊。
趙星海被嚇了一跳:「幹什麼呢姜?」
他問得奇怪,姜玄月倒是答得坦然:「殺人呢。」
「呃,我知道。」
「知道你還問個屁。」
「……」
趙星海自知無法與她溝通,果斷把旁邊的齊雲肆推了出去。
齊雲肆試探著詢問:「月月,這混蛋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
「他想割我的肉,烹飪了去給屠神做祭品。」
「臥槽那他死了真活該……等等,屠神是什麼?」
於是姜玄月以最精簡的語言,給他們複述了一遍麵館老闆的說辭。
齊雲肆聽了恍然大悟:「合著剛才把我倆那屋搞塌的是鎮宅神?半夜拆房,怪不得叫它們諸方陰神,意思就是專幹陰間缺德事兒唄?」
趙星海壓低嗓音:「你這話要是被那些信教徒聽見,估計得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他們信他們的,我說我的,誰也別管誰。」
屋裡守著屍體血腥味太重,三人待了一會兒便去院子裡透口氣,鑑於這座院子已經沒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