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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黎俏探出手從桌上拿起一隻空酒樽,給自己倒了半杯白蘭地,嗅了嗅,淺嘗一口,才挑眉徐徐問道:「會不會太麻煩秋少?」
秋桓差點想跪下,就她那副俏臉冷淡目空一切的恣意,跟商少衍一個德行!
「不麻煩不麻煩,我應該做的。」
說罷,秋桓心有餘悸地擦了擦汗,剛要上前就坐,商鬱涼薄地開金口了,「張樂山背後的人,一併揪出來。」
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明裡暗裡和警局的關係也就差一身制服和一條道德線。
張樂山敢在南洋警署裡面作威作福,無非仰仗著背後的人勢。
偏生這次他自作主張,動了南洋商少衍的人,所以即便你背後是天王老子,也得一塊『受罰』!
秋桓點頭如搗蒜,坐下之後就劫後餘生似的吐出一口長氣。
黎俏沒再理會秋桓,不聲不響地繼續喝著酒樽裡的白蘭地,口感柔和,味道還不錯。
這時,一顆水晶葡萄不偏不倚地投進了她的酒樽裡。
黎俏餘光瞥去,就見商鬱勻稱的手指剛好將金屬水果夾重新放到了果盤上。
特質的酒樽本就是類似古代那種圓形直壁且帶有獸銜環耳的三足杯,而葡萄恰好卡在中間,很巧妙地擋住了酒液流出。
黎俏拿著酒樽晃了一下,白蘭地醇香的味道在四周飄散,但卻因為一顆葡萄,她喝不到酒了。
「白蘭地後勁兒大,女孩子少喝點。」一道渾厚磁性的嗓音從身邊幽幽傳來,黎俏循聲揚眉,恰好和商鬱視線相撞。
黎俏放下酒樽,靠著太陽椅,眉梢輕揚,「衍爺,我酒量很好的。」
男人慵懶地彎起薄唇,睨著黎俏張揚的神色,「有多好?」
「唔,那得看情況!」黎俏要笑不笑地轉著手裡的酒樽,看了眼商鬱,「想喝的時候千杯不醉,不想喝的時候一杯就倒,不過……我在外人面前從不喝酒。」
這一刻,秋桓像個可有可無的抱枕似的坐在對面,眼巴巴地看著他倆旁若無人的閒聊。
能不能看他一眼?
能不能拿他當個人?
秋桓輕咳一聲,試圖引起注意,「我說……」
話音未落,商鬱眉心微凝,無情地下了逐客令,「你該走了。」
秋桓一口氣吊在嗓子眼,躍躍欲試的想要掀桌子。
然後,他又看見黎俏略有幾分嫌棄地掃他一眼,「秋少打算什麼時候去處理張樂山?」
言外之意,你還不走?
這是哪位大佬的爆炸十連號?
秋桓氣笑了,站起身頂開椅子就大步流星地往草坪另一邊走去。
隱隱約約間,他聽見商鬱口吻縱容地說了一句話,「就算想喝酒,白蘭地也不能喝太多。」
秋桓冷笑著越走越快,去他媽的好兄弟吧,都是見色忘義的狗男人。
……
秋桓走後不久,黎俏順勢看向男人的腕錶,「幾點了?」
商鬱回:「不到四點。」他打量著女孩懶淡的表情,「晚上有安排?」
黎俏點頭,用指尖捏了下耳垂,不甚在意的扯唇:「嗯,大學生涯告別宴。」
「幾點開始?讓流雲送你過去。」商鬱順手拿起桌上的煙盒,夾了一支煙在指尖把玩,「聚會不要喝酒,明早八點記得去董事會報到。」
黎俏又瞄了眼桌上的酒樽,嘴角掛著淺淺的笑,「衍爺忘了麼,外人面前我從不喝酒。」
她沒說謊,喝酒這件事,她的確分人。
剛才看著商鬱抿杯淺酌,一時心頭泛癢,才會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想嘗嘗他的酒,是不是和他一樣,那麼醇香醉人。
而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