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德彬心裡一波又一波的OS,擠出笑,聽黑凌霄的近況。
“真的?是什麼工作?”她真的很吃驚。黑凌霄……找到工作了?
“我們健行登山會的組員。”
“健行登山會?”這幾個字和黑凌霄完全連不上呀!“他……做得來嗎?”
“黑姐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應該對阿霄有信心一點。上星期阿霄首次參加登山訓練課程,表現得讓大家都很誇獎噢,而且還救回一個掉下山谷的同伴——那個山谷還滿斜的,阿霄是怎麼下去的,一直讓我們很好奇。但是他什麼都不說……我就猜他的運動神經和體能很贊,果然不出我所料。”
“是這樣呀……”她應該要替黑凌霄踏出社會的第一步就有如此好成績感到高興,但這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張開了翅膀,飛向屬於他的人生,速度快得讓她無所適從,她就要被遠遠拋下了?
“不過你來得正好,這幾天阿霄身體好像不太舒服,按電鈴也不應門,我和初雪都很怕他出了什麼事——”不知道會不會餓死在家裡?
“多久的事了?!”黑盼盼大驚失色,忙問。
魏德彬想了想,“登山訓練課程的最後一天開始,有四天了吧。”
沒空再和魏德彬虛與委蛇,黑盼盼只想趕快進屋去看黑凌霄的情況。
現在並不是月底,照理來說,沒有遇上實驗白老鼠們的“虛弱期”,所以黑凌霄身體的不舒服並非來自於體內人與鷹的基因交戰作怪……
想到這裡,黑盼盼更是緊張。
她轉身要開門,卻因太過心急而弄掉了鑰匙。
“黑姐姐,我來幫你——”
“我自己來就——”
喀。
兩人面前的那扇鐵門應聲而開,門後站著冷凝著一張臉的黑凌霄,他的臉色鐵青中交雜著異常豔紅,額頭佈滿細汗,及肩黑長髮同樣帶有溼意,像是剛從水裡爬起來。
黑盼盼身子還半蹲著在撿鑰匙,唯一來得及做出的反應就是抬頭看他。
“黑”這個字的嘴形甫成形,她的身子已被黑凌霄一手從胳肢窩箝起,微一使力,將她拖進屋子裡——
砰,關門。
門外,有被突然關門而夾到腳趾頭的魏德彬哀叫聲和猛按電鈴的吵嘈;門內,只有黑盼盼與黑凌霄的無語對視。
“你生病了……”她撫上他的額,探到了驚人的高溫。
“你來做什麼?!”他不領情地揮開她的手。“你不是說要放我去飛嗎?!不是說讓我去過完全沒有研究所陰影的生活?!不是說——”不要他了?!“現在為什麼又出現在我面前礙眼?!”他吼著,語氣完全沒辦法和緩下來。
整整兩個禮拜的“惡意遺棄”及身體的不舒服,已經讓他緊繃的不滿到達頂點,再加上剛剛聽見她與魏德彬的交談……談些什麼他是沒聽清楚,只是一股火氣如江河氾濫,溺斃了他的理智,只剩下“隔離黑盼盼和魏德彬”這個念頭。
“你有沒有去看醫生?有沒有吃藥?”她不是故意無視他的怒意,而是此時她更擔心他的身體。
她擔憂的目光是厚重的鏡片也抵擋不住的,如此關懷的眼神、漾滿暖意的探問,像一桶冷水,澆熄了黑凌霄的灼焰。
胸臆還是有著不愉快——被人遺棄的憤怒豈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安撫的?!可是……他只是看著她,就只是看著她,竟然逐漸有種被人梳理著毛髮,將一根根聳立起來的反抗硬刺給撫平的錯覺。
他的聲音有些啞,但仍是給了她回答,“我這種模樣要怎麼去看醫生?!”
黑凌霄才說完,一眨眼的功夫,高挺的身影不再,只剩下一隻軟腳的病弱黑鷹,踉踉蹌蹌、跌跌撞撞。
黑盼盼伸手要抱起他,卻被他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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