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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清讓他感覺分外違和與陌生，到了嘴邊的話又堪堪咽回去，不得不在腦海里重新組織起語言。

卻沒等多久，就聽黎子清率先開口道：&ldo;小白，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rdo;

&ldo;等等。&rdo;白禮生出言阻止，又頓了頓，才說：&ldo;我能問你要個生日禮物嗎?&rdo;

黎子清一愣，&ldo;生日?&rdo;

&ldo;對。&rdo;白禮生緩緩道：&ldo;後天是我生日，本想邀請你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可你沒時間，那就退而求其次，要個禮物吧。&rdo;

&ldo;可以，&rdo;混沌的思維一時跟不上節奏，黎子清順著對方的話答應下來，&ldo;你想要什麼禮物?&rdo;

白禮生破天荒地笑了，然後說：&ldo;禮物一點都不麻煩，還記得上次我們的那張合影嗎?&rdo;他說：&ldo;你就把那張照片，送給我當生日禮物吧。&rdo;

&ldo;可照片不是在你手機裡嗎?&rdo;黎子清迷糊了。

&ldo;但它並不完全屬於我，&rdo;白禮生道：&ldo;因為是跟你的合影，我沒有隨意處置它的權利。&rdo;

黎子清沉默片刻，回答他：&ldo;好，它現在是你的了。&rdo;

&ldo;謝謝你，子清。&rdo;

掛了白禮生的電話，黎子清走到餐桌前，拿起那隻若干天前忘收的咖啡杯，盯著杯底乾涸的咖啡漬看了片刻，手一揮，將杯子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s城機場國際線到達層，季冰拉著一隻黑色商務行李箱，渾身裹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低氣壓，面沉如水地穿過通道，直達機場外的出口。外面停了輛黑色邁巴赫s系，司機正趴在方向盤上聚精會神地玩手機，還不等季冰走近，他卻好似有心電感應般地，掐著點地從螢幕上抬起視線，卻下一刻驀得愣住，接著嘖嘖兩聲道：&ldo;怎麼了?一張閻王臉?被那群美國佬欺負啦?&rdo;

李如從後視鏡裡盯著季冰陰沉著一張臉坐進來，忍不住又問一次：&ldo;到底怎麼了?&rdo;

季冰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漠然道：&ldo;開你的車。&rdo;

&ldo;臥槽，&rdo;李如一邊老老實實地發動汽車一邊氣不過地叫囂：&ldo;真把我當你家司機了?你助理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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