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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波伸手指了指季冰，又挪到黎子清身上，最後點著自己，解釋說：&ldo;冰、清、玉潔。&rdo;

黎子清≈季冰：&ldo;……&rdo;

晚班飛機不似白天的聒噪，兩人剛上了飛機找到座位，黎子清蹭地一下就竄去了靠窗的位置，忙不迭地伸頭朝舷窗外看，季冰將隨身行李放進行李艙後，彎腰看到他的模樣，忍俊不禁道：&ldo;第一次坐飛機麼?這麼新奇。&rdo;

&ldo;可不就是第一次坐飛機嗎。&rdo;黎子清扭轉頭看他，誠實道：&ldo;不瞞你說，我還真有點緊張。&rdo;

季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枚綠箭，遞給他，&ldo;來吃個糖。&rdo;

黎子清愣愣地拒絕：&ldo;我不愛吃甜的。&rdo;

&ldo;幫你緩解緊張。&rdo;

黎子清一臉老子信了你的邪，季冰作勢要剝包裝紙，慢悠悠地說：&ldo;要我餵?&rdo;

&ldo;臥槽……&rdo;黎子清臊得臉紅，飛快從他手裡奪過口香糖，坐正身體，低聲道：&ldo;閉嘴……&rdo;

季冰泰然自若地挑眉：&ldo;男生之間開這種玩笑，不是很正常嗎?&rdo;

後排的于波冷不丁伸頭過來，接話道：&ldo;可不咋滴，你倆這還是小兒科，我們寢室那群，整天日來日去的，太有傷風化了，我真怕他們哪天日出感情。&rdo;

黎子清：&ldo;……&rdo;

廣播提示音響起，空姐來回走動最後一次提醒乘客收起小桌板關閉通訊裝置，飛機開始在跑道上加速滑行，引擎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季冰突然扭頭問黎子清：&ldo;糖吃了嗎?&rdo;

黎子清大力咀嚼兩下，回答他：&ldo;吃了。&rdo;

季冰眼神柔和，湊過來低聲說：&ldo;真乖。&rdo;

黎子清：&ldo;……&rdo;

季冰坐正身體，補了一句：&ldo;要睡覺的話記得吐出來。&rdo;

&ldo;哦。&rdo;黎子清故意問：&ldo;忘了怎麼辦?&rdo;

季冰偏頭注視著他：&ldo;我會提醒你的。&rdo;

黎子清心跳驀得加速，慌忙錯開視線，小聲嘟囔：&ldo;那我肯定會忘的。&rdo;

飛機離開跑道，升上幾萬米高空，進入平流層後開始平穩地飛行，季冰拿出kdle和降噪耳機，分出一隻遞給黎子清，問：&ldo;要聽歌嗎?&rdo;

黎子清從舷窗上收回視線，遲疑了一下，季冰直接伸手將耳機塞到了他右邊耳朵裡，宛轉悠揚的鋼琴曲輕柔地敲擊著耳膜，黎子清一愣，詫異道：&ldo;我以為你會聽一些比較激昂的音樂。&rdo;

季冰揚了揚手裡的kdle，&ldo;看書，不適合激昂的背景音。&rdo;

&ldo;你不睡會兒嗎?&rdo;黎子清道：&ldo;到b城很晚了，明天還要早起。&rdo;

&ldo;我不睡了。&rdo;季冰說著，抽出一張紙巾遞到他嘴邊，語氣溫和且自然：&ldo;把糖吐出來，你睡吧。&rdo;

黎子清伸手準備接過紙巾，季冰擋了一下，淡笑著說：&ldo;垃圾袋在我這邊，你直接吐出來吧。&rdo;

&ldo;……&rdo;黎子清猶豫著，季冰催：&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