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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他調整座椅,想讓他睡得舒服一點。誰知這一動,周樵樵被驚醒了,抱著她不肯撒手。
“你別想跑。”周樵樵還有點迷糊。“笨蛋,這是在天上,我往哪兒跑。”葉小舸拍了他腦袋一下。周樵樵笑笑,湊過去在她臉上吻了吻。兩人親熱了一會兒,依偎在一起,周樵樵又想睡了,枕在小舸肩上。
“怎麼困成這樣?”小舸把兩人的座椅都向後調整,讓周樵樵枕在她懷裡。“好幾天沒睡了。”周樵樵低聲哼哼。“你做賊啦,幾天不睡。”小舸嘀咕。
“你都要嫁給別人了,我怎麼睡得著,一想起這事心裡就難受,剛才在機場我真怕你不來。”周樵樵睜開眼睛看著小舸,眼皮沉的抬不動。小舸見他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的樣子,鼻子一酸,想哭卻沒哭出來,剛才哭的太多,早把眼淚流乾了。
“熱戀著自己的情人,被別人娶去作妻子了,相思折磨得我,已經身瘦肉消。”周樵樵忽然唸叨一句。“什麼意思?”葉小舸不明白他的話。周樵樵狡獪一笑:“六世達/賴倉央嘉措的詩,我在西藏的時候,聽一個藏族戰友加木措用藏語念過。”葉小舸拍了他腦袋一下。
“除非死別,活著永不分離。”周樵樵摟著葉小舸的肩,在她耳邊低語。“我知道,這也是倉央嘉措的詩。”葉小舸跟周樵樵撇嘴。周樵樵果然點了點頭:“跟我在一起久了,你果然變聰明瞭。”
“我和他差一點就要領結婚證了,他外公去世,他家急著辦儀式,要不是因為我是軍人他又是外籍,辦結婚手續麻煩,你追來也沒用。”葉小舸悻悻的嘟著嘴。周樵樵閉上眼睛:“就算領了證我也有辦法。”
“切,破壞軍婚,是犯罪行為,可以把你抓到軍事法庭上去。我倒沒什麼,我家裡怎麼交代,就這麼跑出來跟你走了,我爸爸媽媽非氣暈了不可。”葉小舸一想到家裡就放心不下。
“你還是擔心凌家人會不會氣暈吧,尤其是你那個好面子的婆婆,會不會一蹦三尺高。”都這時候了,周樵樵還不忘記開玩笑。“那我現在回去,跳傘。”葉小舸假意要站起來。周樵樵手臂一擋,把她牢牢地按在座椅上。
“我們到廣州以後,你先去周墨家的酒店住,我要回惠州一趟,到團裡辦手續。”周樵樵把一切都考慮的很清楚。葉小舸嗯了一聲,問他:“辦什麼手續?”“我申請去國防大學進修的報告已經批下來了,這回就是去辦交接,姚翰明接任團長。”周樵樵這時才把事情告訴葉小舸。
葉小舸眼前一亮:“這麼說,你要回北京了?”“嗯,先進國防大學進修三年,然後去總參,將來我們可以把家安在北京。”周樵樵枕在小舸肩上,手輕撫她一側手臂。葉小舸聽他這麼說,才真正高興,他這樣安排是真的決定要安定下來和她好好過日子了。
你闖的禍你收拾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周樵樵話越來越少、聲音越來越小,葉小舸知道他困,也就不找他說話,輕輕撫摸他脖子,在他額頭上親親,已經習慣了跟他在一起,連他身上的味道都是那麼熟悉,時間久了,就像彼此身體裡的器官一樣,血脈通了就沒那麼容易分開。
儘管她和他有太多的不同,也恨也抱怨、不甘心,可是有什麼辦法,這是她男人,命裡註定的,無論轉了多少圈,她飛不出他的手心。他在她懷裡睡,她看著他,想起他的所作所為、想揍他,但還是愛得不行。
我只是怕把你放出去會危害社會,才假裝原諒你,我會用我的下半輩子用盡辦法折磨你,你等著瞧。葉小舸歪著嘴巴,在周樵樵腦袋上一彈,心裡發狠。
周樵樵睡熟了,直到飛機在廣州的機場降落,小舸把他叫醒他才醒過來。這一覺睡了不到兩個鐘頭,離開機場時周樵樵還有點犯困。
周墨家的愛源酒店在越秀區,周樵樵替葉小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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