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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安住的大院門口有警衛站崗,葉小舸表明身份後,警衛放行,車在花園裡開了一會兒才到周家別墅。
保姆引著小舸進客廳,小舸一眼就看到沙發上坐著的,除了周永安本人,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青年。那一定是周墨,葉小舸心裡高興,總算沒白來。
“小舸,怎麼又買東西了,周伯伯不是說了,你空著手來就行,不用這麼客氣。”周永安看到葉小舸提著東西,客套的說。
“周伯伯,我不跟您客氣,這是我爸爸專門從武漢寄過來的特產,他知道您喜歡吃麻糖,讓我給您帶兩盒。還有這金黃蜜棗,健胃益肺,您不是常咳嗽麼,少抽菸多吃點蜜棗,膳食保養是最好的健康療法。”葉小舸適時的說,哄長輩她有一套,從小就這麼哄她爺爺。
周永安聽了這話心裡高興,心想人家的孩子怎麼就這麼懂事,回回來都記得買些他愛吃的點心。周家那幾個孩子,從來沒這些禮節,不給他闖禍就算不錯了。
周永安替小輩們介紹。周墨聽到葉小舸名字,微愣,隨即道:“你就是葉小舸呀,有些年沒見了。”“是啊,有十幾年了吧。”葉小舸向他微笑,主動跟他握手。周墨下意識的打量她,她比小時候還要漂亮,眼睛非常有神,難怪周樵樵這些年對她念念不忘。
走的時候,小舸使了個心眼,裝作車打不著火。周墨開著跑車從她車旁經過,見她的車遲遲發動不起來,下車問候。“不知道是不是電瓶沒電了,車怎麼也發動不了。”小舸撒謊。周墨看了一眼,信以為真,主動道:“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吧,這裡遠離市中心,天晚了就不好叫車了。”
有門兒,小舸暗自得意。周墨把車開出院子,沉吟了片刻才問葉小舸:“你到廣州來,是來找樵樵的吧。”葉小舸沒想到他一下子就說中她心事,果然是周樵樵的死黨,她的目的瞞不過他。
“他不想見我呢。”小舸耷拉著腦袋,挫敗的說。“怎麼會呢,他不知道多想見你,他在西藏當兵的時候,每天給你寫一封信,攢了有一皮箱。”周墨告訴小舸。
小舸心中一驚,奇道:“我從來沒收過他寫的信。”“他根本就沒寄出去,你哪能收到。唐古拉山荒無人煙,每天他出去巡邏時只能跟軍犬說話,給你寫信也是他一種傾訴方式。”周墨平靜的敘述,小舸心裡卻波濤洶湧。這些事,周樵樵都沒對她說過。他就是這樣,什麼事都埋在心裡,不屑表達。
“他都沒跟我說。”小舸低聲道。周墨餘光瞥她一眼:“這六七年你一直在英國,回來看過他嗎,他在西藏三年,你關心過他嗎?”小舸被他這話問住了。是啊,這幾年她雖然想念他,卻從來沒有做出關心他的行動。部隊駐地荒涼的很,他在那裡三年,寂寞孤獨可想而知,別說去看他了,她連封信也沒給他寫過。
“他恨我了是不是?”小舸心裡不是滋味,鼻子也酸酸的。“我想,這還不是主要的吧,最關鍵的還是他媽媽心臟病去世,他卻沒趕得及飛回北京去見最後一面。”
周墨這句話讓小舸驚呆了,她不知道他媽媽已經去世了,也沒有人跟她提起這事。“周阿姨……怎麼會?”小舸眼眶溼了,眼淚含在眼裡。
“我姑姑身體本來就不好,心臟病又是隨時都有可能發作,偏巧那一年藏區遭遇雪災,大雪封山,樵樵在山上下不來,成都軍區派了直升機去接他,還是沒趕得及。等他到北京,追悼會都已經開過了。”周墨說起這件事,心裡動容,有些說不下去。
小舸明白了,周樵樵為什麼會恨她。她在英國說的話傷了他自尊心,所以他回國後參軍去西藏是憋著氣去的。其間,母親病故,他作為獨子卻沒來得及見母親最後一面,為此他非常痛悔,覺得自己不該那麼任性,非要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再見到小舸,他的心情一定很複雜,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