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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我整治這小子,牽扯到她,可不好辦”
葉馳這幾句話說的陰測測的。
胡軍一愣:
“你的意思說,撬你牆角的是許明彰,既然如此,時蕭那丫頭幹嘛最後和你結婚了”
葉馳手裡的青花蓋碗,唰就扔了出去:
“我他媽就是不知道,才讓你查的,小丫頭跟我這兒一個字都說,嘴硬著呢,張嘴就是離婚,我他媽不就一時嫉火攻心,收拾了她一次嗎,小丫頭就記仇了,死活非要離婚不可,媽的,想的美,進了我葉家的門,她還想出去,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
二十九回
說實話,時蕭說出離婚的那一刻,心裡也十分忐忑,以她對葉馳的瞭解,說不定,又是一場大鬧,可這次她猜錯了。
時蕭說出這句話,葉馳端著雞湯碗的手,只不過輕微一抖,目光瞬間冷厲陰霾,直直盯著她問:
“為什麼,為什麼離婚,因為昨天晚上的事,還是因為許明彰”
時蕭咬著嘴唇看著他,就是不說話,葉馳把手裡的碗放在床頭櫃上,站起來,定定看著時蕭,很久,很久,直到暮色越過窗子投進來,使得他整個人隱在一片蒼茫中,才從齒縫裡吐出兩個字:
“做夢。”
轉身出去,咣一聲摔門的聲音,驚醒了時蕭。
孽緣,一向信奉唯物主義的時蕭,突然腦子裡就劃過這兩個字,她和許明彰是有緣無份,和葉馳卻是真正的孽緣,時蕭這時並不知道,所謂塵世間的事,無情太苦,有情皆虐。
直到暮色退卻,黑暗降臨,臥室裡,沒有開燈,卻也並不十分昏暗,窗簾沒拉上,落地窗外遠處的夜空裡,竟是綴了不少星星。
在這座現代都市裡,看星星已經成了最奢侈的事情,偏時蕭最喜歡星星,那種閃閃爍爍的光芒,彷彿一個個小孩子最純淨的眼睛,眨呀眨的。
小時候住在筒子樓裡,都是大板樓,東冷夏熱,冬天還好說,多蓋幾層棉被,燒的土暖氣熱熱的,就過去了,熱天卻難過,沒條件買空調,只一個小電扇呼呼的轉著,攪動屋裡悶熱的空氣,熱的翻來覆去睡不著,脖子下,背後都是一層痱子。
每當這時候,爸爸會抱著她,腋下夾著一個破涼蓆,踩著鐵梯子,登上樓頂,找一塊乾淨的地方鋪上,父女兩個一起躺在上面睡覺,比起樓下悶熱的房間,這裡無異於中央空調一般舒服。
小時蕭那時仰躺著,一睜眼就會看到頭頂上閃爍的星星,夢裡也都是星光。
從那時,時蕭就對星星有一種特殊的依戀,每當難過或者煩悶的時候,就喜歡找個地方看星星,後來汽車越來越多,城市越來越喧鬧,看星星就難了。
大學時,有一次她和許明彰說了這件小時候的事,第二天,許明彰不知道從哪兒借來一輛汽車,載著她一路到了郊區,停在一個小山腳下,拉著她往上爬。
爬到一半,她就上不去了,不喜歡運動的時蕭,體力一向差,許明彰那時笑話她半天,最後還是揹著她上去了,那是座不知名的小山,又不是旅遊旺季,初冬時節,一個人沒有。
他們上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許明彰開啟自己的羽絨服,把她嚴嚴實實的圈在懷裡,儘管還是有點冷,可心無比貼近,溫溫熱熱的。
那時,許明彰指著天上的星星就說:
“蕭子,你看這裡的星星又多又亮,等以後咱結婚了,不住在城市裡,找一個山清水秀能看見星星的地兒,蓋一院子,無冬歷夏,我都這樣抱著你看星星”
那時候多傻,多天真,時蕭至今都記得,那夜許明彰涼絲絲的吻,那樣溫柔,那樣纏綿。
回來兩人就感冒了,鼻塞流鼻涕,半個月才好了,那時候陸嚴還說:
“你們兩個就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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