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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松瞥了佐竹一眼說,&ldo;不過,那個山本被肢解,真是讓人吃驚。&rdo;
&ldo;混蛋到了哪兒都是混蛋。&rdo;
&ldo;佐竹先生,你可是說過他是比九點混蛋。&rdo;國松笑道。
&ldo;啊,時運不濟呀。&rdo;
&ldo;是山本嘛?&rdo;
&ldo;傻瓜,是我們。&rdo;
對佐竹的話,國松&ldo;嗯&rdo;了一聲,點頭稱是。到底應對佐竹信任到什麼程度,很難掌握,連對佐竹殺人他也是半信半疑。國松之所以沒離開佐竹是因為他跟女招待們不同,除了賭場,別無去處。
&ldo;不過,&l;美香&r;真可惜了。在歌舞伎街,咱們是最掙錢的。&rdo;
&ldo;哎,不過,事已至此,有什麼辦法呢?&l;&r;佐竹在獄中指示&rdo;美香&ldo;的人員放暑假,暫時關門。但幾乎所有持學生簽證的中國籍員工都怕跟警察照面,很快便散盡了。
首先,被懷疑跟臺灣黑幫有關聯的女老闆麗華回了臺灣。陳經理好像也躲到了哪個店裡,不再露面。聽說安娜被早就看好她的店挖走了。女招待們簽證有問題的回國了,沒問題的跟安娜一樣,轉到別的店裡去了。
在歌舞伎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聲勢大時,招待們就跟蜜蜂採蜜似的,群集到盛開的花兒那裡;一旦背時,就在受牽連之前逃之夭夭。佐竹覺得,大概是自己過去的經歷使她們早早地離開了自己吧?
&ldo;不幹了嗎?不再開張個&l;新美香&r;什麼的?&rdo;
國松看著滿是爽身粉的白手。
&ldo;不幹了。&rdo;佐竹說,&ldo;我決定孤注一擲幹一件事。&rdo;
國松吃驚地抬眼看著佐竹的臉。
&ldo;你不覺得可惜嗎?為什麼?&rdo;
&ldo;有了想幹的事情。&rdo;
&ldo;什麼事?有什麼事我都可以效力。&rdo;
國松揉搓著細長的手指,搓下很多粉末,落到牌上。佐竹不回答,用手慢慢地揉搓脖子後面。自從在拘留所度過那些不眠之夜以來,脖子就發硬,怎麼也治不好。如果聽之任之,很可能發展成導致煩人的偏頭痛的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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