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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豪邁的笑,&ldo;我等你歸來。&rdo;
魏序南雖然是軍營的第一管家,受人尊崇,卻無法上戰場。
他只是軍營的管家。
所以,魏序南送行的笑容裡,不是沒有落寞的。
他們的大漢,不是先秦,戰士們騎著戰馬,賓士在塞外,誓要將佔了漢家家山的匈奴人血濺大漠。他們不會學著先秦人用著哀傷的心思唱著:
&ldo;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rdo;
雖然,那樣的詩句很美,卻不是他們要的。
他們要的,是&ldo;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rdo;
是&ldo;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徵戰幾人還?&rdo;
是馬革裹屍,是用自己的鮮血來扞衛自己的家園,誓不讓父老鄉親,大漢寸土再置於匈奴人鐵騎的踐踏之下。
他們已經憋屈了很多年,而他們,不打算再憋屈下去。
在詩經&iddot;邶風裡,那個有著憂傷心思的戰士唱著,&ldo;爰居爰處?爰喪其馬?&rdo;
如果是他,他會響亮著歌唱回答,&ldo;在大漠之上,在河流之邊。&rdo;
放開了戰馬的韁繩,讓它自由自在的吃著初生的糙,飲著河中的水。待到將軍命令出發,牽過來,直接走就是。
他們的戰馬,亦嚮往著戰爭,不會作出無故走開的事。
死生契闊
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這天地間,他再也沒有聽過比這更美麗的情話。那麼質樸,而又,那麼真誠。
我想牽著一個人的手,與她過完這一輩子。
可是,他一直沒有找到那個能夠與他分享這句話的人。
號角嗚嗚的想起,是將軍下令,準備出發。那麼嘹亮,彷彿,就響在他的耳邊。
他精神一振,打了一個唿哨,微笑著看著自己的戰馬撩起了蹄子,嘶鳴一聲,向自己跑來,牽過它,撫過它的皮毛,然後跨上,豪情萬丈。
然後,他聽見,身後有人輕輕的喚,&ldo;薛植。&rdo;
那聲音很是中正,他微微應了聲。
然後,便是雪亮的劍光。
生命裡最後的記憶,他從馬上墜下來,抬頭看見藍藍的天。糙原上的天空,和大漢一樣的藍。
卻,再不得見。
……
第二個故事說的是忠誠
元朔六年,陳娘娘與飛月長公主從即墨回到長安,歸長門。
彼時,他只是未央宮裡一個小小的內侍。宮人喚他小成。
是的,小成,他姓成。至於名字,在未央宮待了經年,連自己都記不得了。
那一日,御前總管楊得意隨御駕在甘泉宮,不在未央。長樂宮王太后下明達公公喚他與另兩個不認識的內侍前去,道,&ldo;陳娘娘回來,你們幾個去長門宮伺候她吧。&rdo;
悚然動容。
曾經的堂邑翁主陳阿嬌,他自然知道。
陳阿嬌冠蓋京華之時,他尚在鄉下的豬圈裡辛苦的照料著農活畜事,不曾想,此後會為內侍,一生便在這繁華卻沒有一絲自由安定的未央宮度過。
景皇帝後元年,堂邑翁主嫁當時還是太子的皇帝,為太子妃。金屋藏嬌的故事,時人說了經年。而陳皇后,便在那十餘年裡,擅寵矜持,為天下貴。
衛皇后掌握中宮的這些日子裡,他曾在私下聽別的宮人說,當年,陳皇后氣勢煊赫,論脾氣,是遠不及如今的衛皇后的。
也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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