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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亂步揪著源的黑色捲髮,好奇的東問西問。
「吶吶,你說你叫源信之介,我可以叫你信之介嗎?」
好無禮的要求!
源:「可以。」
「哼哼,信之介,城裡好玩嗎?」
一點也不好玩。
源:「還行。」
「聽說城裡的粗點心樣式多到每天吃一種,一直吃一年都吃不全,這是真的嗎?」
這道題超綱了…
源:「不清楚,如果亂步君想吃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那就這樣說定啦!」
亂步比了個「耶」的手勢,高興地在源的背上手舞足蹈,同時轉過頭去對江戶川夫人說。
「媽媽,這是信之介自己答應的哦!」
因為之前忽悠著全鎮的小孩把他們的零食「上供」,被家長發現後以一個月不能吃零食為懲罰,讓亂步深刻的明白了這種事情,不能自己主動,得等對方主動。
這樣的話,媽媽就沒有理由教訓他啦。
嘛,雖然信之介前面老是心口不一,但只要能帶他去吃美味的粗點心,他也不是不能把他當朋友。
江戶川夫人無奈的捂嘴笑了笑。
「那真是麻煩源先生了。」
源:你們這是聽不懂客套話?!
但實際上在場的兩位江戶川都能聽出源話裡的敷衍,只是亂步如今還不太明白什麼叫敷衍,只知道既然說出口,就要實現。
而江戶川夫人,她還不忍心讓心靈澄澈的亂步過早接觸到成人世界的虛與委蛇,反正源先生也沒反對不是嗎。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終於走到江戶川宅外。
江戶川夫人上前推開小院的木門。
「親愛的,我們回來啦。」
走進院子,不遠處自己和自己對弈的江戶川先生轉過頭來,和愛人深情對視後,偏轉視線,見到背著亂步提著菜的源時稍微愣了愣。
這就是夏目先生和自己說的那位…嗯,看起來有些平易近人過頭了呢。
「這位是源信之介,源先生,是你昨天說過的客人吧,回來的路上幫了大忙呢。」
江戶川夫人笑著從源手上取下裝滿食材的菜籃,同時將源背上的亂步接下來,「請源先生好好休息一下吧,亂步,不可以再麻煩源先生了哦。」
終於見到了自己真正要拜訪的物件,源對著江戶川先生行了個晚輩禮。
「在下源信之介,貿然上門打擾了,請江…」
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
「在提問之前,先和我下盤棋吧。」
看著源規規矩矩的坐到對面,江戶川先生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
你這是把我當心理大師了啊,夏目先生。
這種粘稠到讓人窒息的茫然,極力渴求救贖的氣息。
剛才還不覺得,在源真正靠近自己之後,他才清晰的感受到了。
還好亂步已經嫌他們無聊跑進房間裡看電視了。
「想必江戶川先生已經知道我的問題了吧。」
走出一步棋後,源抬起頭定定的看著江戶川先生。
所以,還請告訴他,人生的意義吧。
他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被源視線鎖定的江戶川先生鎮定的坐在原地,走出自己的一步棋後,平靜的看著源的雙眼。
深棕色的眼眸深處,儘是虛無。
「窮其一生追逐人生意義卻尋而未果的人數不勝數,源先生為何執著於這一點呢?」
「因為…我不想活得這麼麻木。」
人活著,總要有一個存在的意義吧。
可是源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