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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大門再一次開啟,幾個穿著斗篷的高大身影走進了房間。
「扶公爵大人起來,我們要離開了。」薩裡伯爵吩咐道,並沒有看他的父親一眼。
……
當最後一門火炮被摧毀的時候,法國軍隊計程車氣已經崩潰了,當城外英格蘭軍隊的前鋒抵達的時候,德·埃普內爾男爵並沒有猶豫多久,就下達了投降的命令。
在城堡前的廣場上,法國軍隊的殘兵敗將被團團包圍。他們看起來疲憊不堪,但顯然十分慶幸自己的死裡逃生。在勒阿弗爾登船的法國人有四千多人,而如今剩下的連一千人都不到了,其中大部分都葬身在北海冰冷的海底。
德·埃普內爾男爵孤零零地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他臉上面無表情。男爵對於自己的悲劇命運早有所料,然而讓他驚奇的是,當這一時刻真的來臨的時候,他內心裡卻並沒有多少痛苦的情緒,更多的則是解脫——這一場鬧劇終於結束了。他毫無疑問已經成為一個笑話,而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從舞臺上離去。
城堡的大門開啟了,一隊人馬從裡面走了出來。幾名騎士中間簇擁著一個穿著黑斗篷的少年,他看上去極其漂亮,在火把光線的照耀下,少年法國式的五官顯得更加俊美。他騎著馬,緩緩走到男爵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地上的男爵。
「我是法王弗朗索瓦陛下的軍官,德·埃普內爾男爵,我向英格蘭國王制定的代表投降。」男爵的聲音被火藥的煙氣燻的有些沙啞。
「我接受您的投降。」那少年用流利的法語回答。
「我希望知道我是向誰投降。」男爵抬起頭來直視著對方,「我不能隨便的向某個人投降。」
周圍的騎士看上去十分不滿他的無禮,那少年揮了揮手,讓他們安靜下來。他對其中的一個人使了一個眼色。那騎士策馬向前幾步,走到男爵面前。「你面前的是英格蘭,蘇格蘭,法蘭西和愛爾蘭王位的合法繼承者,威爾斯親王殿下。」
男爵的眼睛睜大了,過了片刻,他向騎在馬上的少年鞠了個躬,「我很抱歉,殿下。請您接受我的投降。」他解下自己的佩劍,和自己的手套一起高高捧起。
那少年揮揮手,之前那個騎士接過了男爵手裡的手套和佩劍。「我接受您的投降,您會得到貴族相應的待遇,您的手下也是一樣。」說罷,那少年調轉馬頭,向城堡疾馳而去。
第50章 投石
穿著黑色斗篷的騎士們打著火把,如同流星一般四散到城市的各處,國家的各處。無數的逮捕令被簽發,而監獄裡的刑訊室裡的哀嚎每一天都變得更加刺耳。當國王終於在三天之後醒來之時,完整的報告和摞成一堆的未簽字的死刑判決書已經被放到了他的面前。
國王靠在床頭的靠墊上,吃力地看著面前的報告,一位侍從把這份冗長的檔案用手託舉在陛下眼前。國王看上去臉色慘白,他左半邊的身子幾乎失去了全部的知覺,而他的左手則無意義地抖動著,他必須用他的另一隻健康的手將它控制住。
對於剛剛從中風當中恢復過來的陛下而言,這份檔案的內容顯然起不到什麼正面作用——他手下備受冷落的大貴族勾結了法國人和蘇格蘭的叛逆,要把整個都鐸家族連同他們的寵臣和奴僕一起炸上天去,之後還要引來法國人的侵略。隨著國王的視線一行行的下移,他原本蒼白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紅,引得在國王身邊的醫生如臨大敵。
當國王終於看完這份檔案之時,他顯然已經怒不可遏,白色的泡沫從國王的嘴角流出,他的喉嚨裡傳來詭異的嗬嗬聲,如同鐵匠鋪子裡的學徒在拉動風箱。御醫帕格尼尼博士連忙走上前來,掏出一個裝飾著寶石的嗅鹽瓶子,把它湊到國王面前。
國王猛地打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