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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寒來接季節，車裡，兩人牽手卻彼此沉默。

&ldo;走吧。&rdo;季節在祁夜寒掌心動動手指：&ldo;不是約了莫寒嗎。&rdo;

祁夜寒手腕用力，將面色難看的人兒擁進懷中。

&ldo;你還是懷疑他。&rdo;

&ldo;不是。&rdo;季節順著他胸口側滑而下，枕在他的腿上：&ldo;今天又死了一個人，就是之前我跟你說過的那個班長姜彥宇。&rdo;

祁夜寒發動車子，劍眉微挑：&ldo;死因？&rdo;

&ldo;刀傷，直中心臟。&rdo;季節雙手纏握著祁夜寒的一隻手掌，蹭著他的掌心道：&ldo;而且我們差一點就抓住了殺害他的兇手。&rdo;

祁夜寒目起深沉，眼底暗含殺意：&ldo;差一點，所以還是沒抓住。&rdo;

季節把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講到遲俊時，她拽著祁夜寒的手掌蒙在自己眼睛上，在他掌心蹭著眼瞼。

&ldo;遲俊的身體還是不行，跟以前完全是天壤之別……&rdo;

祁夜寒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愧疚擔憂，為逗她開心，就牽著她的手從自己衣擺探進，撫落在他的小腹上。

&ldo;我現在對你的八塊腹肌沒興趣。&rdo;季節一把抽出手，攀著他的肩膀坐起來，蹙眉道：&ldo;諶勛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遲俊早點恢復身體？&rdo;

祁夜寒攬著她靠在自己肩頭：，&ldo;他學的是西醫，這個不在他能力範疇之內。&rdo;

&ldo;要是寧老還在世就好了……&rdo;季節低聲呢喃。

祁夜寒攬著她手臂緊了緊，俊美至極的臉龐，像是籠罩在濃霧之中，劍眉緊擰，情緒不明。

飯局約在一家新開不久的私房菜，門開下車，季節被冷風灌的狠狠打了個激靈。

最近她愈發受不住冷了，睡覺都是緊裹著被子蜷縮在祁夜寒懷中。

祁夜寒攬抱著她，季節在他臂彎裡縮著脖子，把半張臉都埋進了衣領中：&ldo;他到了嗎？&rdo;

&ldo;應該到了。&rdo;

兩人進門，餐廳大堂暖氣十足。

侍應生帶著兩人進了一間包廂，季節冷意未消，就裹著外套坐在座位裡。

莫寒還沒到，祁夜寒給他打電話，莫寒說路上堵車。

從進包廂的那一刻起，季節就暗自整理著自己的情緒。

自從祁夜寒給她講述了莫寒的家事，不能說完全打消對他的懷疑，但起碼……對於莫寒某些容易引人深思的行為，產生了第二種解釋。

季節捧著一杯熱水整理思緒，想著想著，就想到了今天姜彥宇的死亡案件上。

那個逃跑的嫌犯，應該不是神秘人。

神秘人從來都是利用別人達成目的，自己從未親自動過手，這與他崇尚的人格駕馭完全不相符。

還有殺人時間……

毫無意外，神秘人再次掌握了她的行蹤。

不早，不晚，他趕在季節到場的前一刻殺害了姜彥宇。

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他新的遊戲規則，儘管幼稚，但確實讓人怒氣難抑。

祁夜寒一直無聲坐在她身側，他重新倒了杯熱水，吹了吹，微斜杯身湊到季節嘴邊。

季節張嘴含住杯沿，水還沒喝一口，腦子裡想起事，就順勢問道：&ldo;老公，莫寒是不是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他的家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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