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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在前秦雖然很受苻堅的器重，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伺機恢復燕國的思想也越來越強烈。建元十八年（公元382年），苻堅提出了出兵東晉的想法，遭到前秦大臣的群起反對，慕容垂卻對苻堅說：&ldo;強兼併弱，大吞掉小，這是自然規律。大臣們雖然反對，但你根本不必理會他們。&rdo;苻堅一聽，高興地說：&ldo;能和我共同平定天下的只有你一個人。&rdo;次年八月，苻堅命令慕容垂和張蠔帶領25萬人打先鋒。慕容垂出發前，他的侄兒慕容楷、慕容紹對慕容垂說：&ldo;苻堅驕傲自大，正是叔父恢復燕國的好機會。&rdo;慕容垂從各方面作了分析，料定前秦必定失敗，十分自信地說：&ldo;是啊！天賜良機！&rdo;

淝水一戰，前秦的各路大軍都被打得一敗塗地，惟有慕容垂所率領的3萬人安然無恙。苻堅狼狽不堪地帶著1000多名騎兵奔赴慕容垂軍營。慕容垂的兒子慕容寶見苻堅到來，便對慕容垂說：&ldo;苻堅現在就像一條喪家之犬，我們可以乘機把他宰掉。這正是我們等待很久的千載良機啊！&rdo;莫容垂長嘆一聲，說：&ldo;你講的很有道理。但是，苻堅誠心誠意投奔我們，我們怎能對他下毒手呢！再說，如果蒼天已經厭棄了他，不怕他不滅亡。我們現在不如暫時放過他，以此報答他對我們父子的恩情，再等機會與他交戰。到那時，我們收拾他就不怕別人說我們不仁義了。&rdo;慕容垂的弟弟慕容德聽了他的話很不以為然，說：&ldo;秦強大時消滅了我們燕，秦衰落了我們燕消滅秦，這叫報仇雪恨，有什麼不仁義的！&rdo;慕容垂苦口婆心地勸說道：&ldo;過去我被慕容評排擠，走投無路，投奔了苻堅，苻堅對我很不錯，後來我又被王猛誣告，是苻堅明鏡高懸，沒使我蒙受冤屈，對這些大恩大德我終生都不會忘記。如果秦已註定滅亡，那麼我應當佔據關東，振興燕國，至於關西，並不屬於我，我怎麼也不敢奢望。&rdo;說完，宣佈將自己的兵馬交給苻堅，然後從淮北向長安前進。

其實，慕容垂當時不殺苻堅，固然有報答苻堅恩德之意，但也因為覺得時機還沒有成熟，怕乘人之危殺了苻堅，會在政治和道義上失去支援。因此他寧願採取另一種行動方案。到達澠池時，慕容垂對苻堅說：&ldo;北部的一些百姓聽說你出師失利，都蠢蠢欲動。我想去安撫他們，順便拜祭一下我的祖墳。&rdo;苻堅滿以為慕容垂對自己忠心耿耿，所以也不往別處想，便派3000人護送慕容垂離開了澠池。

慕容垂到達鄴城，被苻堅的兒子苻丕安排在一所驛館裡休息。慕容垂根本沒有閒心休息，天天秘密地和前燕的舊臣商量重建燕國的事宜。恰在這時，歸附秦的少數民族割據勢力，丁零翟斌背叛前秦，起兵洛陽。苻丕得到情況後，立即派慕容垂去鎮壓。苻丕給了他2000兵馬，又派自己的心腹將領苻飛龍率領氐族騎兵1000為副，暗中監視慕容垂。到了晚上，慕容垂讓幕容寶在前面領路，氐族士兵走在中間，慕容垂的兒子慕容隆帶兵跟在後面。走著走著，慕容垂突然讓身邊計程車兵擂響了戰鼓，慕容寶、慕容隆立即指揮官兵兩面夾擊向氐族士兵殺來，很快就把他們殺得一乾二淨，苻飛龍的腦袋也落了地。

慕容垂殺了苻飛龍之後，翟斌帶兵和慕容垂會師，勸慕容垂稱帝，慕容垂假惺惺地說：&ldo;慕容日韋才是燕國的正統，我們的國君。&rdo;又對部下說：&ldo;洛陽四面受敵，不是我們的立足之地，不如奪取鄴城，控制天下。&rdo;於是帶兵向鄴城挺進。到達滎陽時，自稱燕王。

燕元元年（公元384年）正月，慕容垂兵臨城下。鎮守鄴城的苻丕見狀，便派姜讓出城勸慕容垂及早悔過撤兵。慕容垂根本不吃這一套，對姜讓說：&ldo;回去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