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56(第1/3 頁)
“吃藥了?”衛瓚輕聲說,“……知雪沒給你糖吃?”
沈鳶禁不住一怔,在衛瓚以前,他不曾與人親暱過,自然忘了這一點。禁不住耳根一紅,下意識摸了摸嘴唇,說:“剛含了一塊杏脯,還漱了口,沒壓住?”
衛瓚卻被他這動作勾得心亂,又忍不住垂眸想,沈鳶平日裡喝的藥都是這樣的味道麼。
百味交雜,澀苦難當。
杏脯上的糖霜也壓不住。
沈鳶卻一碗一碗、水一樣的往下灌。
他便喃喃說:“我再嘗一嘗。”
不等沈鳶回話,便又吻上了微張的唇。
唇舌糾纏,終是尋到了一點點杏脯的澀甜,那藥香的清苦,卻是在溼漉漉的眸子和唇之間門,被嚐了個遍。
夜色是掩護,紗簾浮動,捲起了無窮無盡的熱,燒也燒不盡。
彷彿他所有的渴望,都被銜在那柔軟潮溼的、苦澀的唇間門。
許久分開了。
兩人分開時,嘴唇輕輕發出了細微的,“啵”的聲音。
沈鳶唇已被咬得通紅,眉眼透著驚人的一抹春色,懵懵懂懂用手背抹去溼漬,對上他的目光,半晌道:“還是苦的麼。”
衛瓚額頭抵著他的額,眸中幾分溼意,卻輕聲說:“甜的。”
沈鳶曉得他是在騙人,卻還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淡淡說:“長進了,都學會指鹿為馬了。”
半晌作勢理了理枕褥,道:“櫥裡有枕頭被褥,你自己找了來,睡吧。”
衛瓚便去尋了,輕手輕腳翻了好半晌,卻只夾著一隻枕頭來,就這樣鑽進他被子裡頭了。
床上多了個人。
且是熱烘烘,暖洋洋的一個人。
沈鳶越發有些睡不著了,嘴唇抿了抿,總好像還殘餘著方才親吻的餘熱。
半晌,輕聲喊了一聲:“衛瓚。”
衛瓚“嗯”了一聲。
沈鳶說:“你跟別人親過?”
衛瓚一頓,顯然沒意料到他會問這個,說:“沒有。”
沈鳶轉過頭,眯著眼睛看衛瓚,淡淡說:“我怎麼見著你還挺會親的?”
衛瓚本是心裡酸澀,讓他這麼一問,卻不知怎的,竟忍不住笑了一聲。
又大狗討好似的,親了他嘴唇一下:“不是說過守身如玉了麼,只親過你一個。”
“只是見了倒許多。”
沈鳶撇了撇嘴說:“你真一句假一句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唬我。”
“罷了,左右我也好糊弄,新的舊的也分不清,就是你在外頭舌頭親爛了,也跟我沒關係。”
衛瓚實是哭笑不得,垂著眸小聲說:“要不你再用一用,看看是不是新的。”
“要不是新的,你給我咬爛了。”
沈鳶這才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一雙眸子灩灩的,玉似的人憑生幾分媚態,卻是嘴上淡淡說:“誰稀罕。”
若
是平日裡,衛瓚可能會忍不住頂他一句。
誰問誰稀罕。
隔了一陣子,沈鳶又有幾分好奇的意思,便問他:“夢裡也沒親過?”
衛瓚說:“夢裡也只親了你。”
……可想起那個吻,驟然笑不出了。
沈鳶垂眸問他:“怎麼?”
衛瓚低聲說:“只親了一次。”
刻骨銘心,若是想起沈鳶死前受了那許多磋磨,便是一想起,就叫他疼得發抖。
錮著他的手臂也緊了,目光中幾分說不出的執念來,咬著他的耳垂喃喃說:“折春,你答應我,不許靠近安王。”
“不許單獨見他,他的話一個字兒也不準信,他往後若來尋你,你也只管讓他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