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第2/3 頁)
難,所以這兩年都舉辦春耕祈禮,祈願風調雨順。
唐青輕輕偏頭,笑道:“聽起來還挺熱鬧的。”
喧鬧的街道兩側聚集著百姓,元蠡拎了幾包楊記乳米酥路過,看見巷角內有郡守府內客卿與人交頭接耳。
他收起抬步的腿,狐疑地跟近。
急亂的腳步打破了梁王府菜園一角的寧靜。
元蠡找到梁名章,急道:“公子,郡守反了!”
先帝分封的王侯舊部謀逆之心不死,趁當今皇上南巡時舊疾復發,將涿州七郡策反,欲趁皇上傷疾發作取其性命。
被策反的郡縣內,南郡便是其一。
近來城中所傳的流寇滋擾更是彌天大謊,來的並非流寇,而是奉命前來剿殺反賊的鄴軍。
弄清酒宴上的事由,唐青和梁名章相顧無言。
元蠡道:“這幾日駐城士兵拼死守城,用的正是先生當時獻上的剿匪計策。”
街上鬧亂還未散去,梁名章驚出一身冷汗。
“……起兵造反,按律當誅。”
自鄴武帝登位以來,坊間流出太多關於這位新帝的傳言。
傳聞他好大喜功,統治蠻橫,手段殘忍,當初率領大軍攻入鄴都時,血漂皇宮,甚至手刃同袍兄弟,朝堂百官無不畏懼。
世人談及這位新的帝王,紛紛色變,不似先帝因仁德的名聲遠揚而尊敬,多數都認為新帝專政殘暴。
若真如傳聞所言,怕只怕南郡被攻破那日,受苦的人會是此地無辜受牽連的百姓。
而當日受邀出席酒宴的各家仕族,都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被郡守拉上密謀造反的賊船。
不消半日,郡守謀反的訊息忽然傳得滿城皆知,一時間人心惶惶,有的百姓連地都不下了,拎著鋤頭圍在郡守府門外,討個說法。
元蠡混在其中,周圍的百姓紛紛議論,將府邸圍得水洩不通。
官兵形成的防線內,出現郡丞的身影。
郡丞壯起膽子,扯開嗓子大喊。
“新帝登基以來枉顧民間疾苦,外頭那麼多百姓飽受災情所困,流離失所,新帝卻只顧四處征討,苛收徭役賦稅,絲毫不管百姓死活,實乃……暴、暴君行徑!”
只三言兩語,惶惶不安的百姓們頃刻間就被挑起情緒。
又過幾日,涿州西郡、連郡、郢郡等幾郡戰敗的訊息陸續傳來,地處涿州要道的連郡一破,其他郡縣被攻下只是遲早的事。
有人說守城主將被砍了頭懸在城門示眾,還有人說攻城的鄴軍為了軍功濫殺無辜百姓…
南郡就像一鍋燒開的水,徹底亂了。
百姓們再次堵到郡守府邸大門外討要說法,可郡守已在前線傳來戰敗訊息時,攜帶家眷和財產逃之夭夭。
當下人去樓空,被拋棄的守衛士兵們面面相覷。
得到訊息的各家仕族也都乘車逃散,生怕落得個屍骨無存誅夷九族的下場。
只在朝夕瞬間,南郡就變了天。
梁王府,管事正差遣奴僕收拾細軟。
梁名章將安排吩咐下去,心裡頭有點亂糟糟的。
元蠡匆匆趕來:“公子,門外來了許多仍未離城的百姓和官兵。”
眼下形勢混亂,所有人都需要一個主心骨,可郡守和其他官員已經逃散,南郡作為梁王的封地,失了主心的民眾自然如潮水湧來。
梁名章平日偶爾會給普通百姓看診施藥,如今情形,叫他於心不忍。
唐青安撫好兩個孩子,從大門現身,看著周圍每張慌亂無神的面孔,心生憐憫。
戚然之間,唐青走到梁名章身側,寬撫道:“他們如今就需要個能下令安排的人,你背靠梁王府,說的話他們願意聽,當前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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