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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當然不會那樣想。&rdo;菲爾說，&ldo;凱倫的意思是你們當時還有工資可領。&rdo;

艾菲將信將疑地看著兩人。&ldo;他是等到工會的資金被人接管後才那麼乾的。&rdo;這幾個字像是魚鯁一般從她嘴裡吐了出來。&ldo;他說，既然那些錢最終會流入總工會，那麼又何必經過分會呢?他說地方募集來的錢應該用於支援當地的礦工們，而不應該送到總部去。&rdo;她露出令人可憐的笑容，&ldo;他一直那樣說&l;不應該送到總部&r;因此，他就東拿一點，西扣一點，量很少，不會引起上面的注意。而且把錢分發出去的時候，他也很小心。他讓安迪&iddot;克爾梳理了福利申請表，把錢分發給那些急需的人。&rdo;

&ldo;這件事有人發現嗎?&rdo;菲爾問，&ldo;他是不是被人抓到了?&rdo;

&ldo;你覺得呢?如果真有人發現，他早就被關起來審問了。在此地，工會的地位神聖得不容侵犯。如果真有人懷疑到他的話，他是不可能脫得了身的。&rdo;

&ldo;但是安迪知道啊。&rdo;凱倫依然不屈不撓地問。

&ldo;沒有，沒有，他永遠不會知道。本從來沒說過他分發的是錢，他只是讓安迪給他們一點算是分會發放的優先救濟。只不過那個年代，還沒有這種分會發放的救濟，因為所有的資金都交給了國家總工會。&rdo;艾菲揉了揉似乎隱隱作痛的手繼續說，&ldo;他知道在這件事上，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你知道，即便旁人相信他是在為礦工和他們的家人謀利益，但他們仍會把他當做叛徒。所有人都認為工會的利益永遠至上，尤其是那些工會的官員。一旦他這麼做了，那別人是不會寬恕他的，這一點他很清楚。&rdo;

聖吉米尼亞諾。

貝爾終於找到一家沒有擠滿遊客的酒吧。酒吧位於一條後巷，僅有的顧客是六個圍坐著一邊打牌，一邊喝著酒的老頭兒。她點了一杯濃咖啡和一杯水，選了一張僻靜的面向一座鋪滿小圓石的庭院的桌子坐下。

她花了幾分鐘看了從畫廊裡帶出來的那份目錄。作為畫匠的丹尼爾&iddot;波蒂厄斯讓她覺得親切。可是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有著怎樣的背景?他的人生道路和卡特有交叉嗎?難道自己是在憑空捏造事實嗎?丹尼爾&iddot;波蒂厄斯是個畫匠，與發現那張海報的地方有某種關聯，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參與了綁架。也許自己找錯人了。也許真正的聯絡應該是馬提亞，那個設計木偶，負責舞臺佈景的人，他也許是兇手，也許是受害人。

她一邊看著目錄上波蒂厄斯的畫作，一邊用手機給他的學生兼助手喬納森打電話。

&ldo;我昨晚就找你了。&rdo;喬納森說，&ldo;但是你關機了。所以我打電話找到了羅斯威爾城堡裡那個冷冰冰的女人，她說你不在。&rdo;

貝爾笑著說：&ldo;她的確很會擺架子，是吧?抱歉昨晚沒接你電話。因為我參加了一個派對。&rdo;

&ldo;派對?我還以為你去做神探南茜了呢。&rdo;

她覺得喬納森言語中的輕浮有些不合時宜。但是這種態度又讓她感到一絲輕鬆，所以也就任由他開玩笑了。&ldo;的確是呀，是一個義大利的派對。&rdo;

&ldo;義大利?你在義大利?&rdo;

貝爾不想再和喬納森多說廢話。&ldo;那麼你那裡已經有發現了?&rdo;

&ldo;喔，&rdo;喬納森說，&ldo;有誰料到這事兒會這麼帶勁呢?我的同學恐怕都沒有當過這麼刺激的實習生吧。真有點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揭發&l;水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