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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要是一睜眼就到邊疆多好啊,去了就能分地,吃不完的牛羊。」男人張口就誇起了新疆,順帶又嫌棄白雲村,「不像你家那個村子,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幹活,肉嘛,一年吃不到一回。」
看見這男人,姜玉華就是一聲冷笑。
這人就是她上輩子的前夫,顧偉。
剛才她還擔心重生的時間不對,別自己已經跟顧偉去了邊疆。
天都在幫她,玉華想起來了,這正是自己一生的分岔路口。
昨天她拿到她爹開的介紹信,幫生產隊去省城買化肥,誰知道頗有好感的顧偉知青也跟著混上了火車,就躲在座位下面。
一路上顧偉一直在遊說,說前些年主動支援邊疆的人在那過的有多幸福,羊肉多的吃不完,而且到那就分地。
姜玉華上了一年師範大學,知道支邊青年的事情,但瞭解的不全面,被顧偉一通遊說,還表示等他們安定下來,就把她父母也接過去,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因為顧偉說的比唱的好聽,再加上被父母逼著嫁給根本不熟悉的宋修見,姜玉華才跟他一起把火車坐到頭,去了邊疆。
邊疆日子不好過,冬天冷得要命,不燒煤能把人凍死,羊肉管夠,可也只有羊肉,吃到最後聞到羊羶味就作嘔。
這些姜玉華都能忍,最可惡的是顧偉後來混成了領導,居然開始騷擾小姑娘,還開始貪汙受賄。
得知這件事,姜玉華第一時間蒐集證據,貼了他顧偉的大字報,把他送進了監獄!
與此同時,看姜玉華兩隻眼睛紅的跟蜜桃似的,應該是在廁所哭過,顧偉又開始勸說了,「玉華,你別傷心,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對咱們爹孃好的,我叔叔在邊疆是領導,去了就能分地,我們到那就結婚。」
「你仔細想想那時候日子該多美啊。」顧偉伸著雙手,一臉嚮往的說,「我們在邊疆,在一望無際的麥田,唱著《在希望的田野上》」
看到這人偽善的嘴臉,姜玉華抬起了手,顧偉也滿臉鼓勵的把手遞過來,想要牽著。
啪的一聲。
姜玉華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還《在希望的田野上》?
他先滾去勞改農場,唱《鐵窗淚》去吧!
一巴掌下去,顧偉臉上瞬間浮起了五個指頭印,鼻血都給打出來了,可見姜玉華有多恨。
「你他媽瘋了?憑什麼打我?」顧偉愣了幾秒鐘,一抹鼻子,瞬間就暴怒了。
打臉傷自尊,顧偉又是個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要的男人,立馬蹭的站起來,兩隻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姜玉華。
抬眼看他,姜玉華氣勢不比他弱,「騙我去邊疆,打死你都活該!」
盯著姜玉華半天,顧偉明白了。
這趟火車最後會在邊疆下車,所以車上來來往往很多人都去過邊疆。
估計是姜玉華在上廁所的時候聽見別人說了邊疆的真實情況,不願意去了。
要是平時,他願意好好勸勸,畢竟玉華長的十里八鄉獨一份的漂亮,他上哪都找不到比她更漂亮的。
但因為捱了一巴掌,顧偉心裡有怨氣。
仗著姜玉華是個小姑娘不懂,他抹著鼻血,也懶得再裝,猙獰的笑著,「你以為你能跑?你要敢走,我也不去了,回去就跟人說是你勾引的,名聲臭了,我看你除了我,嫁給誰去。」
「現在火車已經過了省城,咱倆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你最好安分點。」
剛才那母子倆去了廁所,顧偉索性不裝了,兇光畢露!
姜玉華重活一輩子,自己從擺攤賣小吃到盤下一個大商場,生意場上滾過,怎麼可能被他這兩句嚇住。
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