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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不跟我走。&rdo;

孫瑩瑩擦下鼻子，轉頭看牆上的掛曆：&ldo;他要我這個一拖三的女人做什麼?&rdo;

&ldo;我也曾經這麼想過，他要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做什麼?&rdo;

孫瑩瑩仍不肯轉頭過來，額上的青筋明顯，她強忍著哭，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手掌捧著臉上滑落的淚珠：&ldo;為什麼會有人這麼傻?&rdo;

她趴在枕頭上哭，司芃不知該如何安慰，起身離開。客廳裡看到盛姐的小兒子坐在餐桌邊做功課，看一會，幾個硬筆字端端正正，她摸摸他的頭：&ldo;寫得不錯，哥哥呢?&rdo;

&ldo;哥哥在臥室寫作業。&rdo;

司芃走過去，問這個又高又瘦的小男生有什麼打算?他說先考進第一中學再說。

&ldo;第一中學的出國班不錯，有信心考進去嗎?&rdo;

盛姐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帶著驚喜和慌張：&ldo;司芃?&rdo;

司芃轉頭笑道：&ldo;培養一個孩子真不容易。等他拿到心儀大學的通知書，記得來找我。&rdo;

男生很聰明，馬上就站得筆直：&ldo;謝謝司芃阿姨。&rdo;

司芃也想去摸摸他的頭，發現他不比自己矮多少，於是改成拍肩膀：&ldo;好好念書，還有，保護好媽媽和弟弟。&rdo;

2017年2月6日春節

司芃和凌彥齊帶著彭光輝去了趟紐西蘭，在曾住過的herita酒店，父女二人仰望頭頂星空，拿望遠鏡看遠處巍然冷峻的冰川之巔。

人生像流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動盪，流著流著，樣貌翻天覆地。唯有它們永恆。司芃想，再過十年來，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司玉秀與郭蘭因早已定格。從此以後，她都不會再拿她們當坐標軸。她放下對彭光輝所有的芥蒂，等飛機飛回s市，也接受了他對生活的自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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