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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遠大而崇高的理想與抱負啊,離憂偷偷為自己在心底喝彩了起來,可再次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事,卻愈發地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不是老夫人要見她嗎?不是老夫人讓人找她過來的嗎?可如今她人都已經站在這裡了,禮也行了,安也請了,為何遲遲沒有人出聲理她?一屋子的人都只是用不同的眼神打量著她,其他的則一句人句都沒有再說。
行,不說就不說,打量就打量吧,她還不信這些人能看出個花來,反正再怎麼樣看也不會少塊肉。更何況,既然是人家找她來的,那麼有事總會出聲的,她現在就是個奴婢,還是個不知道算不算犯了過的奴婢,自是沒有半點的主動發言權,省得又給人落了把柄,安上一個自以為是、不懂規矩之名。
萬般無聊之中,離憂只好分析起眾人的目光來,就在場之人而言,總共可以歸納成四類,一類是純粹看熱鬧型,代表人物如陳楚含,一類是落井下石型,代表人物自是蘇謹主子兩人,一類是同情型,代表人物如姜姑姑以及老夫人身旁的那個目光看上去很是和藹的老嬤嬤,而最後一類則是琢磨不透型,代表人物無非就是鄭老夫人與鄭夫人這兩個典型。
可甭管什麼型,總會有一個先出聲的,估計著不是落井下石的就是琢磨不透的。離憂沒料錯,將她晾在一旁差不零的時候,高高在座的鄭夫人總算是有了些反應。
“你就是離憂?”清脆的瓷器聲從那茶沿上傳了起來,鄭老夫人蓋上茶杯的一瞬間,一旁侍候的老嬤嬤,便馬上心領神會地接過杯子放好,那樣默契的服侍,自然而不帶一絲做作的痕跡,看得讓其他奴婢自愧不如。
“回老夫人,奴婢正是。”還以為鄭老夫人沉默了這麼久會累積多少犀利之言,倒沒想到竟如此不鹹不淡地問了一聲。
“叫你過來,你可知是為了什麼事?”鄭夫人神色平和,看不出什麼喜怒,連帶著一旁的鄭夫人,二小姐也是猜不透此時老夫人的心思,因此也沒誰插嘴半句,靜靜地先看著。
離憂見狀,微微思索了一會,倒也沒打算在一個如此精明的老人面前裝什麼:“回老夫人話,奴婢不敢擅猜老夫人心意,請老夫明示,奴婢自當洗耳恭聽。”
“倒真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鄭老夫人出乎意料地誇了一句,隨後側目朝一旁的老嬤嬤道:“我記得以前聽你說起過有個小丫頭跟趙家媳婦罵架一事,還差點沒打起來,就是這個小丫頭嗎?”
一旁的老嬤嬤連忙笑著回道:“是的,老夫人,就是這丫頭呢”
這老嬤嬤是鄭老夫人身旁最受器重的韓嬤嬤,聽說老夫人嫁過來時便一直在身旁服侍,這幾十年來如一日盡心盡力的侍候著,說起來雖也只是一個奴婢,可就連鄭老爺鄭夫人這樣的主都對她禮讓三分。
離憂不由得偷偷望了韓嬤嬤一眼,倒沒想到自己的陳年老事竟也被傳了上來,不過看這兩個老婆子的對話與神情,似乎對她倒也不算是太不利,最少那語氣裡便沒什麼火藥味與厭惡味。
“丫頭啊,我聽說你昨日做了件大事,花了二十兩銀子將灑掃房的一個奴婢給買了?這奴婢買奴婢,老身還真是頭一次聽說呀”鄭老夫人竟笑了出來,看向離憂的目光帶著興趣與考量。
“老夫人,奴婢昨日的確花了二十兩銀子幫了一個小姐妹的忙,但卻並沒有什麼買賣什麼的意思,只是不願眼睜睜看她入火坑,因此才借她二十兩銀子讓她日後不必再為這些事煩心。”離憂早就思量好了答覆,估計到了鄭老夫人有可能問到哪些問題。
鄭老夫人一聽,也不理一旁其他人不解的眼神,繼續朝離憂問道:“二十兩銀子對你們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以你們的工錢來算,只怕要收回這二十兩,還不知道得何年何月,你這麼輕易地借給她,難道就不擔心她有沒有這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