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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傅湘探著頭,「瞧著眼生。」
尹秋說:「是孟璟。」
傅湘拖長聲音「哦」了一聲:「就是那個新來的?」
尹秋說:「嗯。」
「他怎麼成你同桌了?」傅湘說,「這幾天倒也沒來得及問你,他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怎麼會和你起爭執?」
尹秋神情複雜,看向傅湘道:「你還記不記得在青羅城的時候,我和師叔向你打聽過一個人?」
傅湘說:「記得啊,」她再度瞥了眼孟璟的背影,「該不會就是他罷?」
尹秋輕嘆,便在去飯堂的路上,將她與孟璟之間發生的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傅湘聽她講完,恍然大悟道:「難怪他會對你動手……但他爹孃又不是你害死的,他老欺負你幹什麼?」
尹秋說:「可在他心裡,我就是害死他爹孃的人。」
「那是他是非不分,」傅湘挑起眉來,「明明是他爹孃想先殺了你賺錢的,結果反倒被紫薇教的人給殺了,這關你什麼事?他不去找紫薇教報仇,卻來欺負你,忒不像個男人!」
尹秋又是一聲嘆息:「原本他父母是可以不用死的,只是紫薇教的人誤把他當成了我,一路追殺……所以他才會那麼恨我。」
傅湘頓了頓,也跟著尹秋嘆氣道:「這般說起來,他父母雖然見財起意死有餘辜,但孟璟倒是沒什麼錯,也是個可憐人,」她拍拍尹秋的肩,安撫道,「不過就算如此,你也不要自責,他要恨你我們管不著,但你自己萬不能也把罪名往頭上攬,你更沒錯,同情他可以,但也勿要忍讓他,他要是敢再對你動手,我頭一個收拾他去!」
尹秋悶悶不樂的,點頭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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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領了飯食,離開飯堂時才見孟璟獨自行來,這時飯堂裡的飯菜已經所剩無幾,孟璟在眾人的注視下盛了些殘羹剩飯,挑了個角落裡的位置坐下,神情異常冷漠,不看任何人。
到了武課時分,弟子們照例跟著教導師姐練起劍來,眾人揮汗如雨時,孟璟則坐在練武場外的小板凳上,仍是誰也不看,他表情呆滯,眼神渙散,也不知在想什麼。
整個練武場上都是練劍的弟子,只有孟璟坐在一邊幹看著,就更顯得他孤身隻影,一派冷清。
弟子們見此情形,免不了又是一陣低聲交談。
「他怎麼不來練劍啊?什麼身份背景都沒有的人,教導師姐居然能容忍他當眾偷懶。」
「可不是,我們剛來的時候又苦又累,怎麼到了他這兒就這麼清閒?」
「依我看,倒不是教導師姐包庇他,你們看看他生得那個模樣,哪裡像個男孩兒?娘娘腔腔的,多半是體弱無力,拿不起來劍罷!」
弟子們說到此處,齊齊發出一陣鬨笑。
「什麼事這麼好笑!」教導師姐聞聲而來,揮鞭道,「再叫我聽見你們笑一聲,我這鞭子可就不留情!」
弟子們都領教過這位教導師姐的厲害,聞言趕緊收起了笑臉,不敢做聲,但見一名男弟子卻是出了列,指著孟璟道:「回師姐,弟子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可以坐在一邊休息,這豈不是有失公允?還請師姐給個說法!」
尹秋扭頭看去,認出這男弟子便是那天與孟璟打起來的那位。
教導師姐聽他此言,出奇地沒有動怒,只是看了一眼孟璟,平淡道:「他是有心疾,練不得武,」說罷又立馬兇巴巴道,「管別人做什麼!練好你自己的劍去!」
聞言,那男弟子瞧著孟璟哂笑一聲,回到了隊伍當中去,聽聞孟璟患有心疾,弟子們感到詫異的同時,又開始私語起來。
「我說呢,原來是個病秧子。」
「你還別小瞧了這病秧子去,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