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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了?
尹秋目視著孟璟的背影,一臉疑惑。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驚月峰,一名暗衛弟子自林中飛身而來,落在大門緊閉的宮殿外,抬手輕扣了三下殿門。
很快,滿江雪的聲音在殿內響起:「何事?」
那暗衛弟子垂首道:「弟子方才從新弟子院趕來,天音峰的丁師姐找了小師妹,要她去鍛劍閣做事。」
內裡,滿江雪獨坐於案前,正執筆練字,聞言便停下了動作,眉頭略皺。
「人被帶走了?」
「倒是不曾,」暗衛弟子道,「小師妹聰明,借夫子之名婉拒了丁師姐,弟子一直在暗中旁觀,見到一名男弟子挺身而出,替小師妹演了場戲,打發了丁師姐去。」
滿江雪說:「那丁憐真反應如何?」
暗衛弟子回道:「臉色不大好,似有些惱羞成怒。」
滿江雪擱了筆,暫時沒有開口說話。
自從上次天音峰一事後,滿江雪便安排這弟子盯著丁憐真的動靜,原以為這些日子以來丁憐真做到了安分守己,沒想到她還是不知悔改,又一次找上了尹秋。
等了多時不見滿江雪發話,那暗衛弟子主動道:「弟子離去時,聽得那些天音峰女弟子對小師妹頗有微詞,弟子恐丁師姐懷恨在心欺辱小師妹,師叔可要再警告她一次?」
警告若是有用,那丁憐真便該不再找尹秋才是,可見警告並無作用。
「繼續盯著罷,」滿江雪隔門說道,「她若真敢對尹秋做什麼,你便儘快知會我,抓了現行再說。」
「弟子明白。」
聽著這暗衛弟子的離去聲,滿江雪輕輕嘆了口氣。
真是不讓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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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昨日在湯房暈倒了?」季晚疏懷抱長劍,背靠在珠簾旁的牆壁上,看著陸懷薇一口氣喝了三碗湯藥。
「是有這麼回事。」陸懷薇飲了口茶漱口,唇色和臉一樣白。
「整整暈了一個下午,」季晚疏匪夷所思道,「都沒人想起你來?」
陸懷薇說:「是我要他們不必跟著的,醫閣事情又多,怎能顧及到方方面面?」
季晚疏服氣:「一個大活人不見了都不知道,何況你還傷著,你幹什麼替他們維護?依我來,都該挨個兒抽上一頓鞭子,長長教訓。」
陸懷薇搖頭輕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掌門總說你是首席大弟子,得做出表率,師姐可得改改這火爆脾氣了。」
「我關心你,你倒來說教我。」季晚疏心中不耐,起身便要走。
「看看,動不動就小心眼,」陸懷薇說,「快回來,我倒是一直想問問你,那日你離開驛站回到錦城後,可有代我向伯父伯母問好?」
季晚疏冷道:「沒有。」
若是換了旁人問起這事,季晚疏是一個字也懶得說,她在宮中獨來獨往慣了,沒什麼親近的人,除了對滿江雪比較敬重之外,唯一稱得上關係較好的人就只有陸懷薇一個,季晚疏雖比陸懷薇大了幾歲,但自從溫朝雨走後,季晚疏就成了個無師無徒的無門戶,便在無悔峰待了兩年,與陸懷薇相熟,兩人還曾一起回季家住過幾次,季氏夫婦也都對陸懷薇印象極好。
於是季晚疏又多說了一句:「我和我爹大吵了一架,沒動手就算不錯了,還問的哪門子好。」
「你還想動手?」陸懷薇指著外頭道,「不怕天降驚雷劈死你麼?」
季老爺經商前也是習過武的,他老人家的脾氣與季晚疏簡直如出一轍,父女倆每每起了爭執都吵的不可開交,季老爺沒少動手打季晚疏,且分毫不會留情。
幼年時,季晚疏打不過只能逃,入了雲華宮學了功夫,就有了還手之力,父女倆時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