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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閒見沈笙還沉寂在過去的思緒裡,沒留意這裡。這才彎下腰,壓低聲音在江源致的耳邊道:「說起來,還不是因為你娘。」
「柳青蕪?」
月閒道:「你在民間流亡的時間很長,對玄門一些盛會還不大瞭解。這玄門之中,每三年便會舉行一次年輕弟子間的比試。放那些弟子進入「化」中修煉。成績不合格的弟子,就會直接踢出宗門。那一屆不巧,偏偏是那位小公子和你娘分到了一處。他們要在成群的雪山裡尋找到一株千年雪蓮。當時你娘已經找到那個雪蓮洞的入口了,但卻對守在洞裡的靈獸頗為棘手。恰在此時,鬱楠來了。他先誘哄你娘去引那頭靈獸出來,兩人再合力殺敵。誰知那靈獸一出來,他便出爾反爾,自己先去取雪蓮。等你爹和我們家小公子趕到的時候,你娘已經在冰湖裡跟那隻靈獸鬥了三天三夜。從此,身上便落下了病根。你身體虛寒,身上多處經脈阻塞,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怪不得這具身體活像個無底洞,原來是打孃胎裡就帶出的毛病。
沈笙拍了拍江源致的小肩膀:「不過,你放心。我們家小公子肯定會想法子醫好你的!」
江源致靜默了好一會兒,舔了舔嘴唇才道:「確實,我的確很需要他的幫助。」
「阿致過來!」
聽到沈笙在叫他,江源致很不情願的過去了。身子還沒有站穩,就被沈笙一巴掌拍跪在墳前。
「磕頭。」
見江源致的掙扎,沈笙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起身,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摺扇。江源致看到他手裡的摺扇,覺得自己的頭又疼了。見他不再掙扎,沈笙才慢慢鬆開手。
「給你娘磕三個響頭。」
江源致身子不動,瞧見沈笙拿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敲著自己的掌心。咬牙磕了幾個頭。
沈笙很滿意他的動作,將手中的扇子收了起來。
「說。」
「說什麼?」
沈笙道:「自然是說一些你娘愛聽的話。」
江源致跪在地上,想了半天才開口道:「娘,您在地下不必憂心孩兒。我知道您的心願,一定是希望孩兒平安順遂的長大成人,作為你的兒子怎麼能不遂了您的心願。但母親仇深四海,作為您的兒子又怎麼能不為您報仇?但我深知這樣一來,與您希望我平安順遂的心願相違背,我又怎麼能讓母親陷入這兩難的境地。今日我便斷絕我們母子之間的情份……」
沈笙覺得自己扇子收的有點早,一把捂住江源致的嘴。把他按倒在地上。
「師……師姐啊!」沈笙聲音有些顫抖:「這……這小子現在有點缺心眼,現在還不到帶他來見你們的時候,等我把他調|教成知書達禮的世家小公子的時候,再帶出來見你們。」
接著又強按著江源致的腦袋,哐哐磕了幾個頭,就火急火燎地下了長守山。
作者有話說:
大家春節快樂。
第9章
沈笙帶著江源致一路往蒼梧山趕去。一路上總是免不了耳提面命,好在是在回蒼梧山之前便將江源致身上的惡習大略給糾正了回來,勉強能應付自家大哥。
沈柏川前段時間剛和定天宗的族長齊澤一起在落雨街斬殺了柳橋風,風頭一時無兩。這段時間一直在長老會上處理事務,得知沈笙回來了,早就等在山門。
沈笙站在月閒背上,隔著雲層就看到那抹金色衣影。
別人都說,各大玄門宗族只有無相宗的那些族人,身上才有一點仙風道骨之氣,衣袍繡的是頗為文雅的纏枝紋。其餘幾家多有詬病。定天宗一身青衫,袖口和下擺繡著極奇誇張的水波紋。這種顏色的衣裳,在人間的官場之中,也是最末等的文官才會穿,和定天宗的身份不大合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