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第2/5 頁)

過【存在之力】的抵銷作用。原先不細看就難以辨識出來的小洞口，因為不久前光束炮的墜落被破壞成一個大坑。

大坑之中，一名身穿些許破碎骯髒禮服的少女，以半跪半坐的姿勢擁護著懷中一名與她臉頰相貼的小孩。

這名小孩的雙眼，由起初的空洞無神漸漸散發出明亮。原本像是迷霧的眼眸如同撥雲見日般，展現出炯炯有神如紫羅蘭般漂亮的明亮大眼。

嘴唇輕微短暫的張動像是在喃喃地說著一句話。

站在大樓頂端的少女雖然聽不見對方在說什麼，但她卻十分清楚，對方剛才所呢喃的話語。

同時，少女原本平和的臉龐，漸漸結上了一層冰霜。

※※※

“父親．．．．．．”

空洞無神的雙眼慢慢轉變為有神的萌，像是無意識般喃喃低語了一聲。原本帶有些迷惘的神情漸漸轉為堅毅，有神的雙眼也因為這抹堅毅而更放異采。

堅毅決然的神情顯露出萌不知對何事的決心，在那堅定的眼神中唯一能夠看出的，只有她非達成這件事的決然。

這個感覺．．．．．．

眨了一下大眼，小腦袋頓了一下，萌顯然是對某種東西所吸引並且驚訝。

這個感覺．．．．．．好熟悉！！

轉頭朝著感覺來源望去，紫羅蘭般漂亮雙眼的瞳孔頓時放大。她看見了大樓頂端那同樣在望著自己的少女，以及少女身旁那流露出欣喜神情的老人。

驚訝、喜悅！這兩種感情在萌的小臉蛋上交織著，微微張開的嘴巴正準備吐露出表達驚訝與喜悅的話語。

然而，話終究沒說出口。

望見少女那冰冷的臉龐，剛準備張到適合說話大小的嘴巴突然停止，原本驚訝與喜悅的表情轉變為愧疚，欲言又止的雙唇張縮了幾下，垂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小孩般不敢再望著大樓頂端，那位令他感到驚訝與喜悅的少女。

傳送降臨，依舊著一開始姿勢的麗香，從頭開始分解消失，接著是脖子、肩膀，到擁護著萌的雙臂，雙臂開始分解消散，連帶萌的小腦袋一起。身體漸漸分解消失的麗香就像是沒有感覺到傳送一樣，不見新人第一次該有的掙扎。又或許該說，她無法將第一次的恐懼與掙扎反應出來？

而低下頭的萌，直到傳送結束為止，都沒再將頭抬起來過。為何臉上那不該出現在這種年紀的愧疚？

這答案或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但在某棟樓頂的少女大概猜出了她愧疚的原因。

※※※

“謝謝你。”

大樓頂端，老人以感激的語氣對少女如此說著。

“嗯？”

少女以疑問的方式來表達她的不解。但其實，她清楚老人所謂的感謝是指哪方面。

“當然是關於那孩子的事情，真的真的非常感謝。”

“不必為那件事這麼客氣，當初老孃只不過是看她可憐順手幫個忙罷了。”

“儘管如此，依舊非常感謝。”

相較於少女有些冷漠的臉龐，老人那佈滿真誠與感激的臉龐就像是一輪太陽般熱情、溫暖。

“感謝你照顧過那孩子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可是讓那孩子對你可是有著近乎於母親的依賴，就像以前的你依賴著你的老師那樣，這點想必你也有察覺到吧？”

“不一樣！老孃跟這種不聽話的小孩不一樣！！”

少女依舊冷著臉語氣冷淡地回應著她對此事的冷漠，但她的視線卻望著那早已沒人的坑洞遲遲沒有移開。

“即使如此也不可否認，那孩子對你十分崇拜與嚮往，而你依舊在意著她。”

“你對她而言就像是黑暗中的光芒，在最無助與絕望的時刻將她拉出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