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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性命的毒藥。生平第一次真正的下毒,卻奪去了一個少年的生命。這樣,是對是錯?她不願再去想,只是感慨著,遠離舒書就好,不與他在一起,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糾結與矛盾了。
計遙牽起她的手,拉著她往前走了幾步,錯過那個悲傷的庭院,轉過一座小橋。橋下流水無語東流,柳枝隨風輕款,水面跳動著波波點點的陽光。
他輕聲說道:“詩云:若悟生死均露電,未應富貴勝漁樵。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人生太多無常,我們,簡單平安就好。”
小詞恍惚記得這是前幾個月翻看的一本書,自己隨手在上面寫了佛經上的幾句話。
“你什麼時候也看過了?”
“你看過的我才要看。知道你想什麼,喜歡什麼。”他回過頭,握著她的手掌,笑容寧和帶著寵愛的意味,如冬日融融的暖陽。
小詞回他一笑,心裡頓時安寧許多,人生有悲苦離合,此心安處即吾鄉。他終於停下腳步,合著她的步伐,朝著她的心願陪她前行。他不再是空空臺上那個計遙。
傍晚時分,雲翼由舒書陪著來找計遙、小周。小詞陪在一旁靜靜聆聽,總覺得心裡莫名的不安。
雲翼開門見山地說道:“慕容桓一死,慕容焊便斷了子嗣,他年已六十,想必眼下揪心的很。所以,舒書和安王殿下定了一個計策。想請你們幫個忙。”
“雲大人請講。”
“慕容直你想必知道,就是前任武林盟主。”
計遙點頭:“我見過他一面,當時是在舒公子的畫眉山莊。他中了毒,我姨母去為他解毒。”
雲翼點頭:“不錯。他是安王殿下一手扶植起來,說起來他的身世,江湖傳言的確是真的。他的確有燕人血統,是慕容焊的私生子。”
計遙和小詞小周先是瞠目結舌,繼而沉默。
雲翼又道:“當年,慕容焊還是燕國一個不得勢的皇子,一心要做出點名堂讓他爹刮目相看。燕國一向以連發弩聞名,弓開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可連環迭射。我朝百年前有一種兵器與它齊名,名叫虎齒盾。邊緣有鋸齒,可以捲進兵器,堅固耐用。但是不知何故,後來銷聲匿跡了。慕容焊聽說京城的喬家祖上與虎齒盾有關係,便混跡在喬家,將喬家的一位小姐也勾引了,卻什麼也沒探聽到,悻悻離開了京城。這已是三十年前的舊事。若是幾年前,慕容焊知道他在外面還有一個兒子必定也不會放在心上,現在,卻不同了,慕容直無疑是他的救命稻草。安王殿下的意思是,讓我們演一場戲,將慕容直和高肅送進大燕。”
“高肅?”計遙一驚,想起安王身側那不動聲色的老者。轉而又看了一眼舒書。舒書略一點頭,神色平靜。
“慕容直是慕容焊的兒子,這件事舒書曾在年前讓安插在慕容焊身邊的人提過一次。不過他當日半信半疑,並不在意。而眼下形勢不同,只要慕容直證實自己的身份,慕容焊自是求之不得他的到來。但是,高肅卻不同,身為漢人,又與他非親非故,想要以後有機會接近慕容焊,必須要取得他的信任,這樣才能侍機除掉他,將慕容直扶上王位。”
小周叫了一聲:“此計甚妙!真是環環相扣,慕容桓一死,慕容直可就金貴了。他可願意去燕國?”
雲翼看了一眼舒書,笑道:“安王對他有扶植栽培之恩,舒書對他有知遇救命之恩。自從傳言他有燕人血統,他在武林中聲望已經大不如前,去燕國做皇子,以後登基做皇帝,他自然求之不得,雖說是邊陲苦寒不比中原,到底也是萬人之上,他一向野心勃勃,安王一提,他就爽快地應了。他對慕容焊根本沒有父子親情,高肅的使命只會利於他。他自然也樂意地配合。不過燕主身邊高手不少,必須要取得慕容焊的信任,高肅以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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