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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之後，她打字回話。

舒隨：我餓了。

顏衍：……

舒隨給他發了家餐廳地址，想到顏某人是路痴，特意選了家容易找到的餐廳。

顏衍是拖著行李箱來的，把箱子放到收銀臺那邊後，坐到了舒隨的對面，第一句話便是：&ldo;我辭職了。&rdo;

語氣中透著股瀟灑的意味。

正在看選單的舒隨抬眸，眨了眨眼，&ldo;你根本沒有轉正吧。&rdo;

&ldo;……&rdo;

她繼續看選單，頭也不抬地問：&ldo;你實習是有工資的吧？&rdo;

&ldo;沒有。&rdo;

&ldo;哦，一個月八千啊。&rdo;舒隨拖長了音，指著選單上的菜名說：&ldo;來份糖醋小排吧，這邊的味道和我們那邊有些區別，然後幹煎小黃魚，醉雞翅，醬鴨，醃篤鮮，嗯，就先這些。&rdo;

&ldo;你工資這麼高，想必也不好意思讓我付錢，那我就不客氣了。&rdo;舒隨說完把選單遞給顏衍，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叫服務員。

&ldo;……&rdo;一個人就是一場戲。

顏衍那句&ldo;我好意思&rdo;都到了嘴邊，聽見她又道：&ldo;生煎和鍋貼不能在這種店吃，下次我帶你去其他地方。&rdo;

他聽到這話，心情莫名愉悅了幾分，彎起唇應了聲，招來服務員點菜。

現在這個時間人還不多，菜陸續上來了，舒隨邊吃邊問他：&ldo;怎麼突然辭職了？&rdo;

&ldo;我想不開。&rdo;

舒隨差點嗆到，瞪了對面的人一眼，喝口水，耐著性子繼續問：&ldo;十中那件事是真的嗎？&rdo;

&ldo;採訪的時候我在旁邊。&rdo;顏衍想到採訪時的場景，蹙起了眉頭，&ldo;目前來看是真的。&rdo;

舒隨抓住了他話裡的重點：&ldo;目前來看？&rdo;

&ldo;嗯。&rdo;他點頭：&ldo;秦玥接受採訪時，周圍沒有班主任和學校領導，她也沒有表現出是受人威脅的樣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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