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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莫尋冷冷丟下這句話後，便不再廢話，他摟住連城，只單手就將他扛上肩頭。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殷莫楚壓根沒看他離去的身影，只是又端著碧玉盞品茗。茶葉末的苦味順著舌尖蔓延進胸口，而後越來越深，終於苦的他覺得嘴裡都在發澀。

不自覺的在唇邊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來，漸漸，卻只覺得心底空空落落。他閉了閉眼，感覺似乎那個人的餘溫還在懷裡。

連子玉，子玉。

第9章 第八章 最是疏狂桀驁時

連城早上醒來的時候是在殷莫尋的床上，身旁的殷莫尋睡得很熟，長長眼睫下有很淡的青影，想來是昨晚被他折騰的不輕。

不過連城一動，他便醒了，半睜著眼有些迷糊。好半天目光才聚焦到連城身上，顯出些許清明：

&ldo;要回去。&rdo;

&ldo;當然，要不首輔大人殺到殷府，誰攔得住?&rdo;

聽他沒個正形的調侃，殷莫尋便也配合的笑了笑，支起上半身，他半倚床榻，笑得漫不經心：

&ldo;子玉，我收到宋將軍的來信了。&rdo;

連城動作一頓，轉身看向他的雙眼：

&ldo;催你回虎牢關?&rdo;

&ldo;恩。&rdo;

&ldo;那你……&rdo;

&ldo;明日動身。&rdo;

幾乎在他剛說完，他就直接回應，連城似沒料到，有些驚訝：

&ldo;這麼急?&rdo;

&ldo;宋將軍的信是六日前送來的，我就算明日啟程，快馬加鞭，也得十日後才能到虎牢關，這一來一回便耽誤了半月有餘。&rdo;

連城嘆了口氣，聽見殷莫尋又問了一句，清清淡淡，聽不出情緒：

&ldo;子玉，可要和我一同回去?&rdo;

&ldo;啊?&rdo;連城一愣，待反應過來殷莫尋是什麼意思後，下意識便想調笑兩句，偏對上他深深的眸子，到口的調笑便生生嚥了下去：

&ldo;我去能做什麼?&rdo;

殷莫尋定定盯著他，那樣的目光幾乎讓他無處可逃，好在他終於開口了，勾著唇角，笑得淡然：

&ldo;不用做什麼，我能護著你。&rdo;

連城一驚，目光很有幾分狼狽，但開口依然是笑語：

&ldo;我堂堂首輔公子，好好的京城不待著，陪你去邊關吃沙子，我吃飽了撐著麼。&rdo;

殷莫尋卻只是定定盯著他，那目光幾乎讓連城想落荒而逃，好在他終於勾起了唇角，又是他所熟悉的那個漫不經心的殷莫尋，連說出的話也是一如既往：

&ldo;不過和你說笑幾句，那麼認真做什麼。&rdo;

說著，他半個身子便倚了過來，撥出的熱氣都撲倒他耳廓。

連城覺得這個動作有幾分彆扭，不動聲色的掙開，被掙開了，殷莫尋臉上的笑意淡了點。而後對著連城道：

&ldo;子玉，你要好好保重。&rdo;

&ldo;放心。女兒紅我已經埋下了，等來年你回來，我們喝個痛快!&rdo;

&ldo;一言為定。&rdo;莫尋和他擊掌，也笑了起來，顯出幾分少年心性。而後一把擁住他，湊到他耳畔低聲道：

&ldo;子玉，當年你師父走時送你四字，可還記得。&rdo;

&ldo;自然記得。&rdo;

&ldo;你記得便最好了。&rdo;殷莫尋似乎放下心來，再次拍了拍他的背，殷殷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