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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子嗣,我寧可不要,因為我不願意讓我喜歡的那個人傷心,因為我知道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對待感情,這世上沒有一個人真正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喜歡的人,哪怕是出於某種無可奈何的原因,哪怕只是讓別人分享一次自己喜歡的人的身體。”
寶相龍樹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師映川卻沒有讓他說出來,只笑道:“你看,我和你的想法便是不一樣的,在你看來很正常很無所謂的事情,在我眼裡卻是不會接受的……寶相公子,我不是像你這樣出身顯赫的人,所以大概不太瞭解你的想法,而你也是一樣,對我的很多想法並不會認同。”
地面上落滿了傍晚所特有的橘黃光斑,如此柔和,帶著熱意,寶相龍樹忽然笑了起來,道:“你說的這些,真的完全不像是你這個年紀應該會說的話。”師映川也笑了,他的容貌平平,但這樣笑起來仍然會給人一種孩子才會有的青澀可愛之感,也帶著孩子似的狡黠:“……哦?那麼我們也許應該談談糖人、風車、彈弓、風箏這些東西?這總應該是我這個年紀會談起的話題了罷。”
桌上的飯菜差不多已經涼了,卻沒人去碰,寶相龍樹聽了這話,不由得哈哈大笑,笑罷,他揮袖一拂,已經站起身來,寶相龍樹走到不遠處一叢玫瑰前,伸手摺下一支開得紅豔豔嫵媚之極的玫瑰,而此刻的樹下,師映川以一種很難形容的心情帶點驚訝帶點複雜地看著青年拿著花走回來的這一幕,這個年輕的男子拿著一支紅得像血的玫瑰,朝這裡走過來,冥冥之後如此巧合得就如同某種儀式,寶相龍樹一定不會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他應該只是碰巧折下一支他認為合適的花想要送給自己的意中人,但師映川卻無比清楚這種花朵到底帶有怎樣的象徵意味,也就是在這一刻,他開始有點欣賞這個男子了,儘管師映川認為這種看起來頗為熾熱而執著的感情最終只會無疾而終,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對寶相龍樹這種義無反顧的性格生出欣賞之意。
寶相龍樹拿著那支玫瑰回來,對坐在桌前的師映川露出一個微笑,道:“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花開得很好,忽然就想要送你。”
師映川開始覺得這一幕有些不太真實,勾起了他太多的回憶,陽光,白雲,草地,少女穿著小碎花的裙子,扎著馬尾,俏麗的臉上泛著薄薄的紅暈,在接過那個叫作任青元的少年遞來的玫瑰時,纖細柔軟的小手都在緊張得微微顫抖,雪白的臉頰緋紅如朝霞,然後在拿到玫瑰的下一刻,輕輕展開雙臂,以一個輕盈而羞澀的姿態擁抱了少年,那一幕那一個場景,那時懷中的軟玉溫香,在距離很多年後的此刻回想起來,忽然就讓師映川覺得心裡有一個地方在酸酸地疼,澀澀地甜。
然而那張清麗的容顏卻突然變成了一張英氣的面孔,寶相龍樹微笑著看著師映川,手裡的玫瑰就遞在師映川面前,很耐心的樣子,並不催促什麼,只是看著這個抓住自己心臟的男孩——也許人的一生當中,總應該有一次狂熱而不計結果的行為罷。
師映川回過神來,突然就覺得自己面前這個年輕的傢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很傻。
但就是這樣的傻氣卻叫人不能用惡狠狠的態度去對待,可以不珍惜不接受,卻似乎不應該去故意踐踏。師映川頓了頓,順手接過那支殷紅若血的玫瑰,卻緊接著將其放在桌上,語氣有些調侃地道:“像這麼好的花,向來都應該去配美人才是,你卻把花給了我,倒是實在有些可惜了。”
寶相龍樹卻微微一笑:“卿本佳人,正配此物。”以一副凝視的姿態望著師映川,平靜而安和,那種灼灼的目光毫無掩飾,也沒有必要去刻意掩飾,怎一番曖昧難言,不過師映川在這種目光下卻並沒有眼神躲閃的意思,也沒有尷尬無措,寶相龍樹笑了笑,卻忽然看向一處方向,訝然道:“白兄?”
師映川一聽白緣來了,下意識地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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