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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華美。
季疆隨手劃了一豎,鮫綃裙如花瓣一般貼合在肅霜身上,再劃一豎,這次是雲絲襪與錦緞鞋規規矩矩套在了腳上。
抵在身側不叫她倒下去的膝蓋挪開了,肅霜軟泥般癱在榻上,很快被一雙手捧住面頰。
“你看,我說了我很溫柔,不用怕。”
季疆又一次高高在上品鑑寶貝般打量她,顯出一種莫名的開心:“真是個寶貝小書精,這樣看起來好像。”
他頓了頓,冰雪似的指尖突然輕點在肅霜左邊耳下,一路極輕極慢地順著面頰鼻樑劃到右邊眼下,密密麻麻的漆黑斑點隨著他的動作漾開在她蒼白的臉上。
這麼多年氾濫在五臟六腑的猛毒彷彿被一把火瞬間點燃,季疆甚至分不清是極致的恨還是極致的釋放,他眼怔怔望著被斑點覆蓋大半的面容,忽然“呵”一聲笑,聲音變得特別輕:“真的好像啊……別怕,別怕,沒事。”
見肅霜微微發抖,他安撫地在她肩上拍了拍,然而她抖得越來越厲害,齒關都在得得作響。
季疆一手將她託抱而起,另一手在後背上來回順氣,復又起身在紫府裡來回緩緩繞圈,柔聲細語:“我還以為你膽子比天大,不會要哭吧?別哭啊,我最不能聽小神女哭了,哭一聲我拔一隻兔耳朵,哭兩聲小仙兔就沒耳朵了,多可憐。”
一路走一路拍,不知過了多久,劇烈發抖的仙丹終於不抖了,睡著了一般安靜。
季疆停在一簇妙成曇花前,毫不猶豫摘下一朵,別在肅霜耳上。
她雙目緊閉,面上既沒有冷汗,也不再有任何表情,朦朧的月色落下,曇花如雪,她也如冰雪,彷彿朝陽初升時便會消散。
季疆凝視許久,抬手想輕觸她的面頰,不知為何又慢慢收了回去。
處理完這些天堆積公務的祝玄剛進刑獄司,早有恭候多時的秋官疾步過來覆命。
“少司寇,屬下依照您的吩咐,去掉了儀光戰將身上所有的束縛術,今日她果然開始願意說話,她說‘既然歸柳什麼都知道還拿了鏡子,他出面指認不就行了?我私藏四海鴻運鏡屬實無誤,該有何罪我絕不抵賴’。”
祝玄問道:“她沒提親自指認源明帝君?”
秋官道:“屬下看她的表情像是不打算如此。”
果然執拗。
祝玄暗暗搖頭,季疆太早就把儀光抓來,反而有些麻煩,這位女神將性子一眼可見的執拗,只遵從自己定義的黑白是非,叫她把昔日愛侶親自推上斷罪臺幾乎不可能,審問拷打也無意義。
“你告訴她,‘源明帝君讓神戰司下了通緝神令,通緝肅霜秋官,還讓乙槐給我帶話,若是逼你招供什麼,或者嚴刑拷打,他加倍奉還’。”
說罷,祝玄想了想,毫不心虛再添一句:“今日晚些時候再告訴她,肅霜秋官蛇毒發作,痛不欲生。”
不愧是少司寇,胡編亂造張口就來,秋官滿面敬畏地應下。
祝玄轉身便往書房走。
這些天他抽空把有記載延維帝君事蹟的卷宗都拿出來翻看了,肅霜這位師尊實在了不得,大劫前可謂名聲顯赫,因他極擅長煉製丹藥,上上代天帝還是太子時,曾受過重創,神魂衰竭神軀破碎,是他一枚九轉仙丹安然無恙救了回來。
這樣一位帝君煉製的仙丹能成精,並不罕異,然而他待肅霜非同尋常,無論是眉間封印還是特意為她尋書精這個身份,總覺裡面另有隱情。
剛上回廊,不防好些乙部秋官直奔他而來,說了半日雜七雜八的事,全都是該季疆處理的,祝玄皺眉問:“季疆呢?”
秋官們苦著臉:“少司寇說今天要去參加太子酒宴,叫屬下們有事找您。”
他還真要去湊那假太子的熱鬧,祝玄眉頭皺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