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朱雀(第2/3 頁)
被這黃煙給吸引,他們只是見個稀奇,唯有在金吾衛待過的火虜十分敏感,心忖這是在給誰發出訊號?而蹲在大門頂上的師兄見黃煙直插上空,終於是安心下來。
就在這個當口,已經悄然閃至張不良身後的魯大眼,趁其不備一刀捅進後背心!
“哈哈!要死一起死!”魯大眼仰天叫囂,這蓄謀的一刀令他興奮至極,在他的盤算裡,這一刀既能殺了張不良出氣,又能讓必須留活口的火虜壞了事。
而活在法制世界的張不良滿臉駭然,劇痛開始從後背心席捲全身,這麼結結實實的一刀對他來說,真的太意外了。
元真迅速殺回,一腳踢中魯大眼頭部的迷走神經,令其當場死趴在地。
“師弟!”師兄隔空大喊。
元真也默默注視著張不良,一起生死沙場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回眼見張不良中這麼嚴重的傷,要不是失憶,就憑魯大眼這樣的貨色,豈能傷了十一團的頭狼!
活口被魯大眼殺了,全場的朱雀幫幫眾對這一幕啞然失措,火虜也帶人大步流星趕至,雖然永王有令得留張不良的性命,但他始終覺得殺了一個不良帥有何不妥,何況張不良還假冒繡衣衛,光這一條罪名放在長安任何地方那都是死罪!
火虜一對藍眸垂視著眼前的張不良,魯大眼就昏死在他的腳邊,從魯大眼剛才的行徑可以判斷,那賤女人一定把事關右相的機密告訴了他,想到這裡他抬腳用力一跺,魯大眼的頭綻出一片紅白,命也沒人了四肢卻還在抽搐。
“我想不明白,你一個不良帥,管得了馬場的事麼?你收拾銅鈴幫這些雜魚無妨,怎麼有膽到我朱雀幫來鬧事?”
“本事很高麼?”
火虜說到這一句,兩眼掃向元真,既有挑釁又有唾棄,囂張道:“你能殺光我一千朱雀幫麼?你敢動隨之而來的不良人,武侯,還有金吾衛麼?”
“這裡是長安!本事再高有個屁用,你得有身份,得有勢力,你活在長安這麼多年,難道還沒活明白麼?!”
“永王和右相,是你能得罪的麼?!”
當火虜朝著張不良喝問出這最後一句,在他的認知裡,元真和師兄已經死了,因為他們絕對不能把這句話帶出升道坊。
張不良強忍劇痛只是微微一笑,他兩耳聽著火虜響徹廣場的喝問,內心卻更在乎另外的事。
因為在他的體內,幾日前的焚燒感再次席捲全身,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難以言狀的感覺,跟他第一次注射長效干擾素時同樣酸爽,明顯能察覺到身體正在發生異變,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傷口好像在快速癒合,而這把刀就像異物般卡在體內十分難受。
看著默不作聲的張不良,火虜愈發暴怒,再吼道:“你們不能像老子一樣看透這長安,你們就得死!”
“你是你。”張不良輕描淡寫的一句,卻蓋過了火虜的所有氣勢。
緊接著,他緩緩拔出了插在身上的刀,在全場所有人眼中,這舉動無異於自找死路,刀子一旦拔出,必會即刻死於大出血。
元真也想阻止,卻被張不良一手按住了肩頭。
“不過你說對了一句,在這長安城,是要講身份,講勢力,不好意思了,小癟三。”張不良說完話也拔出了刀子,將它扔在了地上,隨之而來的是小天街那邊由遠及近的躁動。
在路口那邊,一隊人馬衝開了火障,馬蹄鏗鏘,菸灰火光中出現的是一張張虎面。
繡衣衛至,生人跪避!
站在大門上的師兄迎風而立,道袍飄飄,笑言道:“師弟,我就說了今日大安。”
繡衣衛駕到,當先的楊釗被來不及避讓的幫眾止住了馬,不得不跳下馬來步行,手中馬鞭狠抽擋路的他們,怒吼道:“把拿刀的全給我砍了!老子就說這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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