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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駁她。

我說：&ldo;是啊，是個大專案。&rdo;

&ldo;瓦爾，我敢肯定，塔瑪拉有一天也會拿到這種大專案的。也許到時候安妮可以告訴她一些買房的建議。&rdo;媽媽朝瓦爾小姨笑著，小姨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剛剛喝進嘴裡的茶變成了毒藥一樣。

瓦爾小姨當然要奮起反抗了。

&ldo;那真是太好了，不過現在，塔瑪拉發現，還是賣公寓樓賺錢更多，她不想花上幾年的時間，去推銷一個可能根本賣不動的專案。不過，我知道，安妮一定會做得很好的。&rdo;

媽媽的臉變得通紅，我還擔心了一分鐘，但她很快擠出一個笑容，轉換了話題。真不知道這倆人是怎麼從小一起長大的。

媽媽很少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我知道，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她的爸爸媽媽就分開了，她媽媽又嫁給了一個遊手好閒的人。她繼父還有一個兒子，叫德懷特，現在還在監獄裡。德懷特十九歲的時候搶劫了一家銀行，那還是在媽媽結婚前不久，後來他就被抓了起來，在爸爸和戴茜的那場車禍發生後一個月，他被放了出來。一週之後，他又被捕了。這次是朝一個警衛的腿上開了一槍。我從來沒有見過德懷特，媽媽也不願意談起他。有一次，我犯了個錯誤，問媽媽我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媽媽大發雷霆：&ldo;你想都不要想靠近那個人&rdo;。我說：&ldo;但是，塔瑪拉告訴我，瓦爾小姨經常帶他們去，所以，我們為什麼不能……&rdo;她已經摔門而去了。

後來，我們搬到一處破破爛爛、租來的房子，有一天，我放學回到家，發現媽媽正坐在沙發上，盯著手上的一封信，旁邊還放著一瓶喝掉了一半的伏特加。她看起來好像剛剛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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