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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點兒意思了。

&ldo;我當時還只有五歲，但我記得，那天她來我親生父母的家裡看我。她那蠢老公也來了，他基本沒怎麼正眼瞧我。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背心裙，她抱著我的時候，我聞到了她身上一種很清新的味道，和我親生母親身上那肥豬的味道完全不同。她要我好好聽話，她會來接我，而後來，她也確實來接我了。她丈夫又出差了，所以家裡只剩下我們兩個，我們回到家以後，她給我洗了個澡。她家裡真是乾淨，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乾淨的家。&rdo;

&ldo;感覺一定很好……&rdo;我開口說話了，儘量不表現出任何情緒。

&ldo;我從來沒有那樣洗過澡，浴室裡有很多蠟燭，聞起來好香。她給我洗頭髮，洗後背，她的手是那麼柔軟。她把髒水放走，然後又加了水，也坐進浴缸，和我一起洗，幫我洗得更乾淨。她吻著我身上的淤傷，她的嘴唇是那麼軟，就像天鵝絨一樣。她說，她這是把我身上的傷痛帶走，讓她來替我承受。&rdo;他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我還是點點頭，就好像他剛剛告訴我的是世界上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

&ldo;她說，我可以睡在她床上，她不想讓我感到害怕。我從來沒有和別人這樣靠緊過‐‐在這之前，甚至從來都沒有人抱過我‐‐我能感覺到她的心跳。&rdo;他拍拍胸口。&ldo;她喜歡摸我的頭髮，就像你媽媽摸你的頭髮一樣，她說，這讓她想起了自己的親生兒子。&rdo;我放在他頭髮上的手有點癢，但我剋制著自己，不把手拿開。

&ldo;她不能再生小孩了，她說，她等了很久很久，就是為了找到一個像我一樣的男孩子。那天晚上，她哭了……我向她保證，我一定會做一個好孩子。&rdo;他又沉默了。

&ldo;你說你們一起玩化妝打扮的遊戲……是不是就像是玩牛仔和印第安人的遊戲那樣?&rdo;他過了很久才回答。而當我聽到他的答案以後，我寧願他沒有回答我。

&ldo;我們每天早上洗完澡以後……&rdo;哦，天哪。&ldo;我會睡在她床上，這讓她感覺更安全，如果她丈夫出差回來，我們就會提前洗澡，然後我會幫她穿好衣服。&rdo;他的語氣很平淡。&ldo;這都是為了那男人。&rdo;

&ldo;那一定讓你有種被拋棄的感覺吧。之前，她都是屬於你的，但她丈夫一回來，你就被趕到了一邊。&rdo;

&ldo;她必須這麼做，那是她的丈夫。&rdo;他又轉過臉看著我，用堅定的語氣說：&ldo;對她來說，我是特別的。她說，我才是她的小男人。&rdo;

明白了。

&ldo;她當然會覺得你很特別了‐‐她選中了你，不是嗎?&rdo;

他笑了：&ldo;就像我選中你一樣。&rdo;

後來，當他爬上床，躺在我身邊，把頭枕在我胸口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居然覺得他有點兒可憐。是的。這是我對他第一次產生了噁心、害怕、仇恨之外的感覺，這讓我無比恐慌。

這個人綁架了我。大夫，他強姦我、打我，我應該對他的痛苦無動於衷，但當他告訴我關於他養母的那些事情時，我卻覺得他很可憐，有一個那麼變態的養母。我知道，還有更多的事他沒有說。我覺得他可憐，因為他曾經的親生父母虐待他，而他的新爸爸又完全不關心他。這是因為我也有個扭曲的家庭嗎?因為我也有類似的經歷，所以我才能感受他的痛苦?我痛恨這樣的自己，大夫，我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