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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她就躲開了。
我繼續用叉子絞著自己盤子裡的義大利麵。盧克在桌子下面用腳踢了踢我,然後又清了清喉嚨。我鬆開手,叉子掉在盤子裡,發出咣當一聲,把番茄醬濺到我身上,更糟糕的是,也濺到了他的白色t恤衫上,像是一塊血跡。
我跳起來去拿紙巾,但盧克俯過身來,抓住了我的胳膊。
&ldo;不過是義大利麵醬罷了。&rdo;我低頭看著他拉著我胳臂的兩隻手,然後試著掙脫他。他立刻鬆開了手。&ldo;糟了。對不起,安妮。&rdo;
我用手上下揉著自己的胳膊。
&ldo;我碰都不能碰你嗎?&rdo;盧克問。
我絕望地眨著眼睛,想要忍住眼眶裡的淚水,但當我看他雙眼裡的光亮時,淚水再也忍不住了。我重重地坐下來。
&ldo;我只是不能。還不能……&rdo;
他的眼神在懇求我解釋給他聽,在懇求我像過去一樣和他分享我的感受,我做不到。
&ldo;我只是想幫助你渡過這次難關,安妮,我覺得自己很沒用。難道就沒有什麼事是我能幫你做的嗎?&rdo;
&ldo;沒有!&rdo;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是那麼憤怒、那麼刻薄,他的臉扭在一起,好像是我打了他一拳。他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人都做不了。正是這樣的想法讓我在那一秒鐘是那麼恨他,但下一秒,我又為自己有這樣的感受而痛恨自己。
他嘴角露出一抹悲傷的微笑。他搖搖頭,說:&ldo;我真是個傻瓜,對不對?我只是覺得,如果我們能談談,那麼我也許就能明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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